越燃越熾。
他看向陳景運的眼神愈發冷冽:“伱們陳氏,就是如此和宗門高層說話的?”
“前輩言重了。”陳景運微微一笑,毫無懼色的回敬,“咱們雲陽宗乃是名門正派,又不是那些毫無法度的邪派魔宗,我陳氏站的正立得直,內心坦蕩無愧無疚,有什麼不敢說的?”
水月樓主的眼神愈發危險起來,冷笑道:“希望你陳氏正如你所說,經得起任何審查。”
他心中已暗下決定,此事之後,一定要好好查一查這個陳氏,但凡讓他查出任何問題,都絕不輕饒。
陸青璇眼見著陳景運唇槍舌劍,竟然將水月樓主懟的啞口無言,登時坐不住了,跳出來怒聲喝道:“陳景運你這卑鄙小人,竟然如此處心積慮算計我陸氏!我們弈仙坊市歡迎商品上的良性競爭,但絕對不歡迎你們這等手段下作的野蠻人。”
說話間,她趕忙又朝陸昊波傳音吩咐了幾句。
陸昊波當即會意,忙不迭朝水月樓主拱手道:“水月前輩,這陳氏趁著我們弈仙奴首發之日,煽風點火,擾亂局面,惡意競爭。還請前輩做主,替我們弈仙坊市驅逐陳氏和他們的玉奴。”
現在和陳景運爭辯是非對錯,已經毫無意義。
只有將他和玉奴們全部驅逐出去,再憑著金丹修士坐鎮現場,將退單渠道堵住,陸氏才有翻盤的機會。
在他陸昊波看來,那些玉奴的確效能厲害,連他都頗為心動,但價格一看就不便宜,實在不行自家弈仙奴可以做下位替代品。
如此一來,先前想要將陳氏玉奴擠出市場的計劃自然是宣告破產,但陸氏的弈仙奴多多少少也能先在市場上苟活下來,至於後續的第二回合第三回合,再慢慢圖謀就是。
水月樓主顯然也明白了兩人的意圖,神情一凝,一股龐大的威壓再度籠罩現場。
他的目光也鎖定了陳景運,冷然道:“你也聽到了,市場方現在要將你驅逐,帶著你所有的人和玉奴速速離去。”
“此外,本座就在此維持市場秩序,一切都按規定和契約辦事,誰敢再胡亂鬧事,就莫怪本座翻臉無情了。”
這話一出,現場的躁動,再度被水月樓主壓下。
只能說真不愧是金丹修士,在某些場合真的可以做到一言堂的威壓。
哪怕在場的眾人都覺得他做得沒道理,卻沒一個敢吱聲。
只可惜。
今天的陳氏是有備而來。
陳景運昂首挺胸,身姿巋然不動,英俊的臉上毫無懼色,反而帶著種難言的失望。
“水月前輩,你好歹也是堂堂雲陽宗的宗門金丹修士,目前領命坐鎮河東郡,為的也是護一方安寧,而不是讓你在這為所欲為,藉著手中權勢和力量欺壓當地世家。”
“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們陳氏定會如實稟報宗門紫胤宗主,宗門若是不理,我們定會昭告天下,屆時孰是孰非,天下世家自有公論!”
如此一番強行硬懟,盡顯陳景運不畏強權的錚錚鐵骨,便是連在一旁袖手旁觀的雲漪皇女,都不由對陳景運刮目相看。
面對金丹期強者的強行施壓,居然還能如此有骨氣,陳氏的這位年輕築基修士,還真是有膽識有魄力,風姿卓絕、氣宇不凡。
然後,她又瞪了一眼身旁的吳永亮,越看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越不滿意,等完事後還是好好毒打一頓吧。
圍觀群眾們自然也是暗暗對陳景運豎起了大拇指。
好傢伙,竟敢當面斥責金丹修士,我們敬你是條漢子。
“好好好!”水月樓主聽到他這番話,火氣卻是蹭蹭蹭的往上冒,忍不住怒極而笑,“小小豎子,竟敢如此不敬前輩尊長!本座先將你拿下,好好教訓一番,回頭讓你們家鍾離燁到我這邊來領人。”
他自是認為,陳氏如此狂妄,是因為有赤陽峰峰主鍾離燁在背後撐腰,畢竟陳氏乃是赤陽峰治下家族。
說話間,他隨手一抓,一道水色大手便在頃刻間凝聚成形,自上而下,帶著無可阻擋般的強大威勢向陳景運抓去。
“不好!這老不修的東西還真敢以大欺小。”吳永亮臉色一變,伸手就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準備朝水月樓主砸去。
一旁的雲漪皇女被嚇一跳,忙眼疾手快的一把奪過他的珠子,臉色因為後怕而顯得有些蒼白。
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瘋了嗎?”
這玩意要真讓他丟出去了,不出事才怪!
而就在姑侄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