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避世多年,就連昔日親近舊友都不知道他的下落,陸老爺子當年想找自己太爺爺,都是找了幾年。
當下她看著孫雪椰道“孫同志,涉及到陸守儼的話,沒錯,我要和他結婚了,但我們結婚是經過雙方長輩同意的,不是我一個人做決定的,你如果對這個有意見,你可以去找陸守儼說,或者去陸家老爺子跟前說,但凡他們認為我和陸守儼的婚事不合適,那可以,我不結婚了。”
她淡聲道:“你現在和我說,我能理解,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件事的選擇權在陸守儼,在陸家,你找我,就是找錯人了。”
孫雪椰看著初挽,道:“可是,你是晚輩吧?初挽同志,你自己是一個晚輩,你竟然要嫁給他,你們兩個差著輩兒呢,你們能這麼玩嗎?你們這不是違背倫理嗎?”
初挽心裡微動,她敏銳地捕捉到孫雪椰眸中一閃而過的精明,那是一種在市井中打滾多年的市儈感。
這種氣息,絕對不是孫家那個痴心為愛的年輕版孫雪椰。
孫雪椰看初挽這樣,以為初挽被自己拿住了,便語重心長地道:“初挽,你到底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你的人生真沒必要耗在他這樣一個男人身上,你和他也真是不相配,婚姻不是兒戲,他也給不了你想要的。”
初挽不動聲色,試探著道:“那依你看,我應該走什麼樣的人生?”
孫雪椰看著眼前年輕的初挽,嘆道:“你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了吧,你這樣的
人,性格必然強硬,和他自然過不到一起。()”
初挽聽到≈ap;ldo;大本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三個字,便明白了。
這個詞彙,她清楚記得,是孫雪椰找上自己,求助自己幫忙曾經說過的,很通俗,也很常見,但是那個味道那個感覺,她一聽就知道,這就是那個曾經求上自己的孫雪椰。
所以孫雪椰和自己一樣,擁有上輩子的記憶了?
覆水難收,逝去的光陰追不回,破碎的九龍杯也永遠無法恢復原樣,但是一切卻就那麼發生了,她回到了十九歲,在這個時空,九龍杯應該完好無損。
這種奇遇,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也可能發生在別人身上。
九龍杯玉碎時,她彷彿看到一圈圈的彩色光暈,不知道這些和自己回到十九歲是否有關係,如果有,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和孫雪椰的重生,都是源於九龍杯?
那陸建時呢?陸建時可是沒半點跡象,他根本不知道上輩子的那些事。
這時候,孫雪椰卻聲音放軟了,言語中甚至帶了幾分懇求:“初挽同志,我就和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吧,我當時也是一時衝動,其實說分了後,我還糾結著,我還沒想明白,誰知道,我們才分了不到一個月,你們就要在一起,現在鬧到要結婚了,這讓我怎麼想?你們如果是正經談的也就算了,我自認和他無緣,可你們不是,你們本來就是因為婚契,這樣的婚姻,有意思嗎?你們在一起能幸福嗎?”
初挽看著眼前的孫雪椰,她分明生得年輕,容貌姣好,穿戴也洋氣,這樣的孫雪椰走到哪裡,都應該是受人矚目的。
但是這個年輕的孫雪椰,眼中卻有著只有歷經世事才能有的滄桑,精明,以及些許的不甘。
所以,這是對上輩子的計較,這是想重新挽回一切的野心勃勃?
一時又想起那封信,這麼一來,一切就通順了,那孫雪椰知道自己太爺爺,知道永陵村,既再正常不過了。
當下抬眸:“你意思是,你們分手後,他要為你守孝三年?”
孫雪椰神情一頓,面上略有些複雜,她默了默,到底是忍下了,道:“我們談了大半年,他給我寫過很多信,他經常給我寫信——”
初挽聽這話,笑了笑:“孫同志,你也知道,我和陸守儼在一起,是因為婚契。”
孫雪椰點頭:“對。”
初挽:“他也一向是一個孝順的人,自然遵從父命,所以,你們之間的通訊,他早就給我看過了,說實話,我還真看不出來他對你多上心。”
她眼神淡淡的:“其實我個人對你有一句忠告,你想賣衣服,別人本來不是太感興趣,這個時候,你就踏踏實實的,別整那些有的沒的,你以為,你放走的大魚,跑到市場上溜一圈,他還能進你的兜裡嗎?”
孫雪椰聽得怔住,她沒想到初挽竟然看過自己和陸守儼的通訊,更沒想到年輕的初挽就是這樣油鹽不進的人了!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