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如同耳鳴了一般,她緊張地攥緊自己的袖子,抿著唇,看向白芷。
白芷不敢直視兩人,低著頭想著怎麼回答世子,“世子妃她……”
“她寒氣入體嚴重,不知是不是有過落水的經歷?‘
她問了一句,顧硯眸光一變,倒是有幾分能耐,側頭問昭昭,“你告訴她你落水了?”
昭昭搖頭,美眸一閃,便咳嗽起來,捂著心口,難受得快要落淚的模樣,顧硯緊張地扶住沈昭昭,“怎麼了?昭昭?”
他朝著白芷怒道,“愣著幹嘛,還不過來給世子妃診治!”
白芷連連點頭,等到顧硯扶著昭昭躺到床上,她趕緊過去診脈,昭昭蹙眉看向顧硯,“世子,咳咳……我身子有疾,恐傳染於你。”
顧硯則看向她,“你病成這樣,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昭昭斂眸,等到白芷跪在床前,手放到昭昭的腕間時,昭昭突然翻手抓住了白芷的手,“今日冒昧,將白大夫您帶到此處,因為我只信你。”
她說得雖然虛弱,可是眼神倒是堅定。
似乎有什麼深意一般。
白芷惶恐地看向昭昭,她只是那日看昭昭可憐,才答應給她診治,誰知她身份竟然這般尊貴。
白芷說得磕磕絆絆,“世子妃,您,您放心,我一定……一定盡全力!”
昭昭心中有些失望,白芷怕是沒能明白她的深意,可是顧硯不願出去,她沒辦法告訴白芷,對她懷孕的事情隱瞞。
她握住白芷的手,微微一動,只能慢慢放開,重新躺了下去,閉上眼眸,任由白芷診脈。
再如何心急如焚,也無濟於事。
室內陷入一片沉默,白芷認真摸了脈之後,開口道,“回世子,世子妃身子還是太差,若是不認真調養,恐怕……”
昭昭閉上眼的睫毛顫了顫。
“世子妃日後怕是久病纏身。”
白殊低垂著頭,將昭昭腹中孩子的情況隱瞞下來。
因為方才昭昭握住她的手時,手指在她手心中撓了撓,她雖不明白她的意思,可脈象中摸出昭昭此刻情緒波動過極大,有急火攻心之照。”
她猜測昭昭也許不想將腹中孩子的情況告訴世子。
也許是怕世子擔心這個孩子。
也許是不想讓世子知道這個孩子。
有太多可能,白芷不能猜到,但她暫且不提這件事,看世子會不會問她。
若是問了,則代表世子知曉此事,她再一一說來也不遲。
很顯然,顧硯沒問,只是圍繞著昭昭的身體情況問得仔細,隨後讓她寫了方子。
“藥材只管往好了寫。”
白芷自然明白。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遠遠地,昭昭睜開眼,側目看向窗戶。
顧硯則走到窗戶旁,低頭看向不遠處,這一看,讓他黑眸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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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白殊的刀子就抵在那掌櫃脖子上,嚇得周圍人尖叫連連!
白殊冷聲道,“兩個時辰前我來問你,有沒有一個戴著帷帽的女子來住過店,你說有,這才過了兩個小時,你就變了口徑?”
那掌櫃嚇得差點跪在地上,不是他要變口徑,而是白殊一行人走後,世子那邊派人來封了他們的嘴。
說是為了世子妃的名聲,誰來也要一口咬定從未見過。
“大人!大人!你們這是做什麼,我經營小本生意,每日接待那麼多客人,哪裡記得清楚那麼多?”
“放過我吧!大人們!”
他叫的可憐,昭昭雖然聽不太清楚,但是也起身準備過來,“怎麼了?”
顧硯將窗戶一關,把聲音隔絕在外,“沒什麼。因為點銀子吵起來了,我讓劉塵去處理一下。”
他冷著臉,把劉塵叫進來,“樓下的人太聒噪,你去處理一下,莫讓他們擾了昭昭休息。”
沈昭昭還是有些好奇,顧硯的神色有些奇怪,她伸手想推開窗戶,被顧硯猛地扣住手腕!
“昭昭,身子還沒好,外面風大!”
昭昭有些吃疼,“顧硯,放手!”
顧硯這一次卻沒聽昭昭的,他不敢想象若是昭昭看到沈淮之會怎麼樣,沈淮之就在
“昭昭,你聽話。”
他目光幽深,如同一條陰冷的蛇一般,昭昭深深呼吸,妥協般的退開兩步,顧硯這才放開她的手。
昭昭一副懨懨的神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