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為,只要時間夠久,昭昭總有一天會心甘情願留在他的身邊,他們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也會有一個美滿的家庭。
可沈淮之此刻突然覺得自己想錯了。
昭昭不愛他。
也不愛和他的孩子。
她想要悄悄讓這個孩子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春桃被嚇得冷汗淋漓,可到底,沈淮之沒有對昭昭繼續動粗。
沈淮之咬了咬牙,將昭昭放開,嗤笑道,“昭昭,你對我當真是,不屑一顧!”
他有些站不穩,推後兩步,眸中盡是失望。
昭昭沒有說話,看著沈淮之轉身離開了房間,陳大夫自然將墮胎藥收走,去到外面,隨意灑進了河中!
春桃趕緊去看昭昭有沒有事,“姑娘,沒事吧?”
昭昭搖頭,她閉上眼眸,心中懊悔不已,活了這些年,這件事是她第一次下不去手,優柔寡斷,才導致這樣的境地。
既沒有墮胎,又把沈淮之給得罪了。
接下來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姑娘,你怎麼連我也瞞著?倘若我知曉,今日也不會讓公子進來。”春桃心中自責。
沈昭昭搖搖頭,“上次你幫我逃跑才被罰跪,這次我是故意不讓你知曉。”
沈淮之也不會為難春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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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之將自己關在房內喝酒,從夜裡喝到了第二天,整個屋子都是酒味。
白殊白嚴都進去勸過,也沒有用。
白嚴,“要不我去請小姐來吧。”
“你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時候請小姐來,你是不想讓公子好過了?”白殊無語道。
“可是公子這樣喝下去也不是辦法!”白嚴犯愁。
“讓我去安慰安慰公子吧。”柳兒突然走了過來。
夫人那邊的事情,她隱隱打聽到了一點,看來她猜的沒錯,夫人並不在意公子。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正是她趁人之危的好時機!
白殊白嚴兩人對視一眼,現在也沒有其他法子,便讓柳兒進去了。
柳兒剛踏入房內,一個杯子就碎在她的腳邊。
“滾!”
柳兒被嚇了一跳,她拍著胸口,不但沒有退出去,反而走了過去,“公子,在借酒消愁?不如讓柳兒替你解疑?”
沈淮之雖然不喜歡柳兒隨意進他房間,可他喝了一晚上,此刻頭暈腦脹,摔了一個杯子,便沒有力氣再趕她。
柳兒坐到了沈淮之身旁,替他滿上酒杯。
語氣柔柔,“公子,想您這般的男子,竟會有人不喜歡?”
“夫人當真是不知好——”歹字沒落下,沈淮之就掐住了柳兒的脖子,他黑眸中盡是冰冷,警告道,“不會說話,小心我割掉你的舌頭!”
柳兒感覺脖子生疼,無法喘氣!只能拼命點頭,沈淮之才放過她。
自顧自喝起酒來。
“咳咳……”柳兒乾咳到眼淚都出來了,瞧上去倒有幾分楚楚可憐。
她不敢再隨意說話,生怕惹怒了沈淮之。
沈淮之只喝悶酒,一句話也不說,柳兒看了半天,無從下嘴,想了半天,“公子,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這樣呢?”
“夫人若是不願意,便放她離開也好。”
說到這裡,沈淮之將酒杯狠狠一放,盯著她,從齒縫中說出,“想都別想!”
柳兒順勢撫上沈淮之的手,語氣溫柔誠懇,“人主動久了,的不到回應總是會累的。”
“公子,不如換柳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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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被關在房內,除了一日三餐照舊送來,她沒有再看到沈淮之。
她若是有什麼需求,白殊也會盡量解決,直到白殊來找她要一些衣裳。
他一臉歉意,“再過幾日船才能靠岸,屆時才能下船給柳兒姑娘買些合適的衣裙。”
“公子的意思是,您這邊沒穿過的衣裙多,讓屬下給柳兒姑娘送兩身兒去。”
之前柳兒穿的都是春桃的換洗衣物,今日怎的突然要她的?
沈昭昭朝著他身後看去,卻沒有看到沈淮之。
昭昭眸光深深淺淺,隨後語氣平淡,“柳兒不是一直穿的春桃的?如今怎的要穿我的?”
白殊硬著頭皮解釋,“如今柳兒姑娘身份不一樣了,自然不能再穿下人的衣服。”
“不一樣,如何不一樣?”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