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手段也不見得多高明,但是他就是喜歡,想到之前的事情,沈淮之看向遠處水面的眸光柔和。
“柳兒與你最大的不同,在於當年你總能將話說到我心坎上,做事也總能猜到,如何做最得我心。”
“雖說後來知曉,你都是故意在迎合我。”
讓沈淮之以為,昭昭就是最合適他的人,雖然兩人在一起的過程,真真假假摻半,但在一起後,經歷的每一天都不是白經歷的。
她在沈淮之心中的痕跡很明顯。
再憶往昔,昭昭也不禁輕笑出聲,隨後正色道,“沈淮之,你這幾日,又是要衣服,又是要納妾的,不就是想讓我吃醋?”
沈淮之神色稍沉幾分,雖然是有這樣的原因,但沈昭昭想要墮胎這件事,確實也讓他傷心。
面對昭昭犀利的問題,他也毫不示弱,“你將她帶上船來,是想用她分散我的注意力,還是真心想問納了她放過你?”
昭昭搖頭,眸光移向水面,“我不至於這般傻,覺得你這麼輕易就能放過我。”
汴京什麼樣的貴女沒有?倘若沈淮之真的那麼容易放過她,此刻就不是這樣的一番境地了。
“連你也說柳兒有幾分像當初的我,把她留在那裡,等我們一走,便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她拼了命想要跟著你。”昭昭道,當年她也這般想,所以想盡辦法得到沈淮之的喜歡。
她又問,“那你呢?這幾日真的對她……”
“沒有!”沈淮之連忙否認。
“因為她的處境像當初的你,我允許你將她帶上船,除此之外,她就是她,你就是你。”沈淮之將昭昭的手握住,風大,她的手微微有些涼。
他就將手中的暖意暖昭昭的手。
語氣溫和多了,“你當真不生氣?那你方才對柳兒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陪你們倆做戲。”沈昭昭簡單解釋一句。
就把這頁匆匆揭過,魚竿動了動,她趕緊提醒沈淮之,沈淮之提杆之時,沈昭昭眸光落到他的臉龐上,當真不生氣嗎?
……
一天後的傍晚,船隻停靠在岸,這裡離上次靠岸的碼頭,已經飄過了好些縣城。
昭昭披著披風,就著昏暗的光線,風吹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在這裡,沒有人認識你,你可以開始新生活了。”
柳兒有些意外看向沈昭昭,她還以為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在意別的女人勾搭自己的丈夫,可這些日子,她也是真的對沈淮之動了心。
於是她有些不甘就就此離開。
“夫人,我不能就這樣走,公子呢?他可知曉?”
昭昭眸光未變,“他不必知曉。”
柳兒聲音不免大了起來,“夫人,你是擅作主張想要趕我下船?夫人恕我直言,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你既然主動帶我在身邊,假惺惺做了個賢良大度的夫人。”
“現在又卸磨殺驢,將我趕走?”
昭昭走近兩步,眼神凌厲兩分,柳兒總在她面前耍聰明,她不拆穿,但不代表她看不穿。
“當時你將我置於下不來臺的境地,看在你我都是女子的份上,我收留你,將你帶上船。你不感恩我也就罷了,倒想著如何勾搭司珩。”
“我也不欲與你追究,速速離去吧。”
柳兒仍舊不走,“你又不喜歡公子,為何要霸佔著公子!”
昭昭好笑地看著她,“不是旁人不喜歡,便就是你的了。”說完不再與柳兒糾纏,春桃朝她丟去一個包袱,裡面是一些衣物。
隨之春桃扶著昭昭回了屋子。
柳兒撿起那個包袱,眼中衡量著此刻到底是應該走,還是留在這裡再等等。
她正想著,便看到白殊走來,“柳兒姑娘,公子讓我帶話,這些日子多謝你的出謀劃策,也願姑娘能夠開始新的生活。”
白殊說完要離開時,柳兒趕緊道,“等等——”
“公子也要趕走我?”
白殊笑了笑,“姑娘此話不妥,本來只是救姑娘於水火,讓姑娘借住兩日罷了。”
聽到這話,柳兒才徹底死心,她原本以為,用幫沈淮之試探昭昭的藉口接近沈淮之,再從中挑撥兩人感情,她便可以見縫插針。
原本事情也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可卻不知為何,這兩個人都默契地將她在這裡趕了下去。
柳兒不是蠢的,拿著昭昭給她的包袱就走,途中開啟後,發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