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裡子面子都有了。
茶味兒四溢。
白嚴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
當年昭昭姑娘也是被公子所救，那手段高明多了，釣得公子是欲罷不能，那時候公子年歲尚小，哪裡經歷過女子的這般攻勢？
理所當然被昭昭姑娘拿下了。
可現在的公子，練就一雙火眼金睛。
現在的昭昭姑娘都騙不過公子了，更別提這個……什麼柳樹。
真當他們公子還是那個純情少年？
“你先起來吧。”沈淮之開口，看向其餘兩人，“白殊白嚴，就按照我說的去辦。下去吧。”
“是。”
兩人退出去後，沈淮之重新坐到長案前，一面看著公文，一面問道，“今日，夫人讓你做了些什麼？一一說來聽聽。”
柳兒壓下心中的狂喜，她就知道公子會心疼她！雖說夫人長得比她想象中還要美上十分。
可男人畢竟是男人，山珍海味吃多了，也想喝點清粥。
她語氣遲疑，又帶著無限嬌柔，“夫人說她想喝點鯽魚湯補補身子，便讓我在船頭釣魚，柳兒哪會這些……好不容易釣上兩條，春桃姑娘說那不是鯽魚。”
“也怪太笨，這點事情也辦不好。”
沈淮之頭也沒抬，“的確，後來呢？”
這倒是他有所忽略，昭昭雙身子，正是該大補身子之時，明日便讓白嚴釣幾條上來。
柳兒見沈淮之面色不變，繼續道，“夫人說餓了，讓我端些吃的去，十道菜，都不合夫人口味，夫人還吐了許久……公子，夫人是不是不喜歡柳兒？”
沈淮之聽到這裡，臉色終於有些沉了，柳兒想，這下總會生氣了吧！
卻不知道沈淮之這是有些心疼，再過些時日，也就滿三個月了，昭昭怎的還是害喜，日日折騰成這樣。
許久沒有理柳兒，她有些沉不住氣，“公子……”
沈淮之才想起她來，“她不喜歡你怎麼會把你帶回來？整條船上，就她最喜歡你，你不用心服侍她也就罷了，還到我跟前來說些有的沒的。”
他說得毫不留情，忽地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我知你身世可憐，這些把戲在我面前做做就算了，到了昭昭身邊伺候的時候，還是要盡點心。”
柳兒愣住，這怎麼與她所想不一樣？
沈淮之既沒有被她挑撥，也沒有因為自己的話多生氣。
更沒有多指責她，叫她難堪。
“她也並非有意，昭昭懷有身孕，是以胃口多變了些。”
柳兒更加一愣，夫人居然懷有身孕？夫人身量纖細，她著實沒有看出來。
那她的勝算，豈不是又少了兩分？柳兒眼中含淚。忽然抓住沈淮之的衣角，“公子，夫人既然讓你納了我，你又何必……”
沈淮之將自己的衣角扯出，眸光沉沉，，“你若是想讓我連夜將你扔進水裡，倒是可以繼續說下去。”
柳兒打了個寒顫，哪裡敢繼續說，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了。
“下去。”沈淮之乾脆道。
柳兒卻趁著沈淮之轉身時，看著他的挺拔如松的背影，她是真的很想嫁給沈淮之，做個妾也好。
此人風姿俊朗，貌若謫仙，最重要看上去身份非富即貴。
她鼓起勇氣，試探地說出，“公子，你如此在意夫人，夫人卻沒有這般在意你，可是我卻可以將公子你時時刻刻放在心上！”
“我現在來找你，夫人怎會不知道？她還是默許我來找你。”
“公子，夫人當真將你放在心上嗎？”
沈淮之聞言，眼中漸漸浮現出怒意，他和昭昭的事情，怎麼樣都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插嘴！
“滾出去！”
柳兒不然，她這兩日倒是看清楚了沈淮之，他雖然面上看著冷漠無情，可待人接物卻很體貼。
她甚至起身，上前兩步，“公子，不如你利用我試試夫人，如何？”
沈淮之轉頭，與她拉開距離，眸光微閃，似乎在思考這個建議。
柳兒知道自己的話讓沈淮之心動了，她更循循善誘，“若是試探出夫人對公子也有情再好不過，若是沒有……總之，公子都不虧，不是嗎？”
“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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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原本看著畫本子，卻來了睏意，打瞌睡時差點磕到頭，一下子驚醒，船外黑漆漆一片，早已看不清東西。
春桃聽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