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宋嬤嬤聞言,心情沉重,垂著頭出了清風苑。
夜裡,春桃看著丫鬟一趟一趟地將昭昭的東西往清風苑搬去,她想到清風苑去問問,反而被宋嬤嬤攔了下來。
宋嬤嬤把沈淮之的原話告訴春桃,春桃哪裡肯聽,自從跟了姑娘,她就沒離開過姑娘身邊!
她如箭一般衝了出去,“公子說的又如何?公子就可以平白無故關著我家姑娘嗎?!”
宋嬤嬤是攔也攔不住!
春桃來到清風苑,被白殊白嚴擋在外面,她本來與白殊關係還不錯,此刻也將他打入仇人這個行列之中。
“姑娘!姑娘!……你們放我進去,我是姑娘的貼身丫鬟,為何不許我跟著姑娘!”春桃憤然。
白殊好聲好氣解釋,“春桃,公子不會虧待小姐,你不要著急。”
春桃才不管,“如何才算虧待,你們將姑娘關在清風苑做什麼?!”
她多次想衝進去,都被白殊白嚴攔下!春桃心中開始害怕,姑娘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還以為公子回來了,姑娘就能過得容易些……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對我們姑娘!姑娘費心操辦他的生辰宴,他倒好,薄情寡義,還把姑娘關了起來!”
說著說著,春桃對沈淮之連敬語也不用了,白殊著急地攔她,讓她別再說了。可白嚴卻一門心思護主。
“春桃,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了,薄情寡義的分明是你家姑娘!”
春桃一聽白嚴詆譭沈昭昭,更是火冒三丈!“你胡說!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家姑娘!”她一激動,眼睛都紅了。“我們姑娘是世間頂頂好的姑娘!”
白嚴也為沈淮之鳴不平,“我可沒胡說,你還被她矇在鼓裡吧,她根本不是我們公子的妹妹,沈家的小姐,當年就是她在涼城忘恩負義,拋棄我們公子!她不過是個不擇手段之人,不值得你如此。”
“你還當她是沈家小姐,傻傻護著她?”
當白嚴說出這話,白殊臉色一變,他怒斥道,“白嚴!”
“平時你在我跟前口無遮攔也就罷了!這是可以隨便說的事情嗎?!”
白嚴一時也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白殊這次沒有再輕饒他,“你可知為何大事小事公子從不交由你去做?”
就是因為他這個性子!
若非白嚴的父母曾經衷心護主,白嚴哪裡還能留在沈淮之身邊?
聽到這些話的春桃,全身如同抽空了所有的力氣,眼中盡是不可思議,她踉蹌兩步,耳邊全然聽不到白殊對白嚴的訓斥!
白殊面色嚴肅,“春桃,你先回去吧,等過些天公子允許你再去見小姐不遲。”
“此事事關重大,還望你保密。”
春桃呆滯地看向白嚴,聲音低啞,“可是……可是。”
白嚴才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他想安慰春桃,春桃定然覺得自己被騙了。
可他沒想到春桃卻說,“姑娘若不是你們沈家小姐,你更不該如此說她!”
“你可知為了保住沈將軍的爵位,姑娘吃了多少苦?她不是沈家小姐,卻為沈家做了如此之多,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三年前在逃難的路上,我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所有人都對我避之不及,是姑娘救下我,她都不曾對我說過不值!我有什麼資格對她說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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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昭醒來時,已經躺在清風苑正屋的床上,透過層層疊疊的暖帳,她依稀可以看到外面已經完全黑下。
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痠疼,連嗓子也因為哭咽太久,有些幹疼。
屋子裡是亮著的,她強撐著身上的疼意起身,絲綢般的薄被滑下,入眼的是自己胸脯上的青紫紅印,腰上更是烏青一片。
記憶瞬間湧入腦海,她記不太清沈淮之要了幾次,只記得自己求了他很久。
直到她體力不支睡了過去,沈淮之也沒停下。
她正想出聲叫春桃,就隱隱聽到春桃在叫她。
昭昭瞧見周遭陌生,床上沒有衣物,她只能拉起薄被蔽體,一手撩開暖帳。
沈淮之正處理公務,暖帳剛被撩起一角,便被他察覺。
抬眼看去時,正好對上昭昭的還微微紅腫的眼眸。
沈淮之抬步走來,“醒了?”
沈昭昭的手微微一抖,她垂下眼,聲音冷淡略微沙啞,“這是哪裡?”
“清風苑,你來過。”
沈淮之一走近,昭昭就往後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