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周大夫人?”昭昭神色疑惑,“這麼大的恩情,我可不敢冒領。”
蕭扶舟緊盯沈昭昭,絕不漏掉一絲細節,想要找到漏洞所在,可她表現得毫無破綻。
“那日我的確臨時折返白雲觀,不過是為了找我丟的鐲子,周大夫人?她怎麼了?”
蕭扶舟眼底略微失望,“沒什麼,可能是她看錯了。”
昭昭笑而不語,並未再多說,一盞茶後,她起身告辭。
看著沈昭昭的背影,蕭扶舟眼神陰翳,哪怕她毫無破綻,他的疑心仍不能消。
昭昭剛下畫舫,就看到顧硯在馬車旁等她,原來是他拋下他的朋友,說要送她回府。
沈昭昭剛要說話,一陣疾馳馬蹄聲漸近!
沈淮之今日穿的一身玄色窄袖錦衣,停在兩人身前,他瞥了顧硯一眼,懶散地把玩著手中韁繩,“榮安侯府,顧世子。”
顧硯恭敬行禮。
沈淮之隨意扯了一下唇角,“上次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再來纏著昭昭。”
此地為碼頭,來往人眾多,況且畫舫內還有他一眾朋友,沈淮之如此說,叫他臉色一白,若是當著這麼多人,沈淮之拒婚的話……
豈不是人盡皆知了?
他故作鎮定,左顧言他,“鎮國公,今日我在此偶遇昭昭,便想送她回府。”
沈淮之:“不必了。”
沈昭昭也擔心沈淮之把話說得太滿,“多謝世子,我隨兄長歸家便好。”
直到沈淮之與沈昭昭一道離去,顧硯仍舊停留原地,心中焦躁再次湧上心頭,昭昭不但開始拒絕他,亦開始與旁的男子有了牽扯!
難不成她當真想要與我退婚?
不可以!他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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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
馬車剛停下來,沈淮之已經翻身下馬,將手中馬鞭隔空一扔,落到白殊懷裡。
大步走到馬車前,昭昭剛露頭,就被他攥住手腕,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快步入府!
沈昭昭又沒他腿長,哪裡跟的上?被拉得幾近摔倒。
連春桃跟了一半都跟不上了,索性停下歇歇!
直至將她拉到清風苑,沈淮之才停了下來,屋門被啪地合上——他語氣不好,“你當真一有時間就出去偶遇顧硯?”
昭昭美眸微睜,這次稍微有些底氣,“當真是巧合!”
她雖然近來是在找機會與顧硯偶遇,但今天分明就是巧合!
沈淮之深睨著她,分不清她說的是真是假,將她抵在門上。昭昭被他的手捏得生疼,不停地在掙扎著他的手。
“放開我…你放開我!”
好不容易掙脫開來,她慍道,“沈淮之,我說了今日我與顧硯相遇就是巧合!你愛信不信!”
昭昭轉身要開門,剛開啟了一個縫,身後的人就將門又按上!
她被人握著肩膀強行面對沈淮之!
“今日顧硯是巧合,那蕭扶舟呢?”他黑眸如鷹,緊緊盯著她。
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將昭昭整個人都束縛起來,她突然感覺一陣涼意從足底攀升,如同一隻吐著信子的蛇將她纏繞!
“你派人監視我?”
“蕭扶舟那種貨色你都可以,為了權勢,你就這麼不忌口?”沈淮之沒有回答他,他的怒意完全壓過了理智。
他的聲音如冰稜般鋒利。
連蕭扶舟那種貨色都可以,為什麼他不可以!
他哪裡比不上蕭扶舟,甚至是顧硯!
昭昭胸脯起伏不定,一半慍意一半委屈,語氣冷漠,與他置氣,“你難道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雖然她從未想過與蕭扶舟扯上關係,但是她也不想和沈淮之多解釋。
沈淮之嗤笑一聲。眼底的涼意越來越深,突然按住她的後勁,將她按到懷裡,語氣冰冷地在她耳邊,“昭昭,我隨你想做什麼。”
喉結微動,他眼底一片狠意。
“不過你最好想清楚,代價是什麼!”
昭昭被他強按在懷裡,下頜撞在他的堅硬寬肩上,撞疼了她。
而她完全動不了。
沈淮之說完狠話,側頭在她髮間深嗅,隨後按住她後頸的手慢慢下滑,撫過她的背,落到她的腰上。
下一瞬,昭昭感覺自己腰腹撞上了他,隔著衣料,她什麼都能感覺到。
他的語氣似是警告,“所以不要做一些無謂的事情,更不要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