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子的閨房內發現男子的香囊,李嬤嬤怕不只是來問問是不是弄錯了,而是來試探她來了。
太后與太后宮中的人,畢竟是向著顧硯的。
伺候她的春桃都已經瞧出貓膩,嚇得臉色一白,昭昭卻強裝鎮定,她拿起香囊,臉上飛紅,又些扭捏,“李嬤嬤怎麼把這個拿過來了。”
她頷首慚愧狀,對太后道,“這是臣女做給世子的香囊,讓太后娘娘見笑了。”
李嬤嬤眸中神色一鬆,原來是做給世子的。
眼中笑意深深,“沈姑娘自小跟著沈將軍在涼城,這些女紅落下些倒也正常。”
太后喝了一口茶,目光落了過來,淡淡一笑。“這些東西有繡娘做就好,你不必為此多上心。”
“只需要在出嫁前,將掌府之道學明白,日後與世子夫妻同心。”
昭昭頷首,“太后娘娘說的是。”
“哀家今日召見了硯兒,晚些時候哀家給他,今日就到這裡,回去吧。”
太后將香囊留下,昭昭不得不重新放了回去,長袖之中手指微微顫抖。
等到昭昭回長樂殿之後,太后目光才瞥到那香囊上,“你去與他說吧。”
太后與榮安侯府關係並不親厚,只是早年間,老榮安侯於她有恩,她還擔心侯府以恩脅之,沒想到如今這個榮安侯不問政事,給她省去太多麻煩。
所以這一次顧硯求她,她願意出手。
李嬤嬤甚至太后她老人家,處於還恩才幫顧硯,但她一旦接手,自然上心。
這個香囊到底是不是給顧硯的,今日定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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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嬤嬤將香囊拿給顧硯時,顧硯只一眼便知道這香囊並非給他的。
“世子,奴婢瞧著香囊有些磨損,倒不像是……”她委婉地提醒顧硯。
顧硯眼中神色難明,沉默一瞬後,“多謝李嬤嬤,這確實是昭昭親手做給我的香囊,前些日子戴出去時不小心刮壞了,才讓昭昭重新替我縫補。”
聽到這裡,李嬤嬤才明瞭,也信了這一切,畢竟顧硯怎麼會在這種事情上幫著沈昭昭說謊?
顧硯將香囊系在腰間後,“嬤嬤,昭昭就拜託您替我照顧了。”
他側頭看了看太后在的殿內。
李嬤嬤瞧出顧硯擔心什麼,於是趕緊道,“世子放心,沈姑娘規矩懂事,太后娘娘哪裡會不喜歡?您就安心等到年底成婚吧。”
顧硯藏住眼中落寞,輕聲一笑,“我倒是希望能夠快些成親。”
他當真是迫不及待將沈昭昭娶回家中,將她關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不讓任何人覬覦、窺探。
李嬤嬤含笑目送顧硯出了太后的宮殿,太后故意給他留足時間去瞧瞧沈昭昭。
長樂殿
沈昭昭來回踱步,心中亂成一片。
她只說這個香囊是做給顧硯的,顧硯若是看到了,也只當她是新做的。
應當沒什麼問題吧?
春桃在一旁看得眼花,她扯住昭昭長袖一角,“姑娘!”
“姑娘,昨夜是不是,公子他……”
來過。
這兩個字被沈昭昭的手堵了回去。
“春桃!”沈昭昭眼神中有話,隔牆有耳,在皇宮之中,不能似在鎮國公府一般,什麼話都往外說。
春桃明瞭,隨即想到早上叫昭昭起身時,其實出了外面的狼藉,帳內都十分整潔,哪裡都看不出……
公子的心思細膩如此,將一切復原。
又怎會大意到把香囊落在長樂殿內。
昭昭也正奇怪著,“我不是已經扔進水裡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他就算撈了起來,也不會大意至此。”
想到這裡,沈昭昭恍然大悟,昨夜她並非是夢,這個香囊,也是沈淮之故意留下,想要給她找麻煩的。
昭昭怒從中來,正要開口,侍女進來稟報,“沈姑娘,世子來了。”
昭昭頓時將怒意忘卻乾淨,心中緊張起來,顧硯是來興師問罪的?
顧硯進來後,盯著春桃,“春桃,你先下去,我有話單獨與昭昭說。”
春桃下去後,他眸光帶著質疑,“昭昭,香囊當真是你做了要送給我的?”
一想到沈淮之故意將香囊遺落,給她添麻煩,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既如此,這個香囊他定然也是不想要了!
“自然是……”昭昭說謊時,臉也不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