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出不去,有辦法也束手無策。”
“我可以替你傳信。”林寶珠自薦道,“若是我能幫忙的事情,就交給我去做,若是我做不到的事情,你想找誰幫忙,我可以替你傳信。”
沈昭昭看著林寶珠微微怔神,似乎沒想到林寶珠當真願意為她做到這一步。
“不用你替我做,若是沈淮之追究起來,倒是連累你,你只需要替我給顧硯帶話就好。”
沒有信件往來,沒有證據,沈淮之就是想要追究林寶珠,也不好追究。
直到沈淮之回了綺霞院,林寶珠才依依不捨地離開,離開時對沈淮之翻了個白眼。
沈淮之並不在意,擋住昭昭看向外面的視線,將手中的湯藥端來,“昭昭,又該喝藥了。”
沈昭昭並未遲疑,接過藥來一飲而盡。
沈淮之將果脯遞上,昭昭別開頭,“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仍舊將果脯塞到她的唇邊,難得笑了下,“怕你苦。”
夜晚。
昭昭去沐浴時,沈淮之將白殊白嚴叫了進來。
“今日可有異常?”
林寶珠來時,兩人被支去了院中幫忙,但一直瞟著這邊。小姐和林姑娘說說笑笑的,倒是沒有異常。
“今日小姐還多吃了一塊兒糕點。”
沈淮之眸光瞥到桌上少了一塊兒的那碟糕點上,“那明日多買些。”
沒聽出什麼異常後,他揮退兩人。
昭昭洗漱回來後,沈淮之拍了拍床榻一側。“過來,我替你絞發。”
沈昭昭坐了過去,背過身,任由沈淮之給她絞發。
沈淮之卻拉著她躺到床榻上,將枕頭枕在床邊,溼漉漉的頭髮懸垂在床邊。
這樣沈淮之既可以給她絞發,也能看到昭昭的眼睛。
她有點不適應這樣,彷彿兩人是感情很好的夫妻。
可她和沈淮之,很顯然不是。
三年前,他們就是這樣互相絞發的,昭昭一下子沉溺進回憶裡,眸光映照著燭光,看起來溫柔似水。
“上次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如何了?”沈淮之忽然問道。
昭昭眸光微動,回涼城,兩人相遇的地方。
她答非所問,“為什麼突然想回涼城?”
沈淮之手中的動作沒停,“昭昭不是說,不想被關在一方小院裡。”
“等我們回了涼城,讓人把沈宅打掃出來,整個宅府哪裡都能去。”
“或者去逛夜市,你來汴京三年了,不知道涼城變成什麼樣了吧?”
他目光柔和,將現在涼城的變化講給昭昭聽,昭昭聽得入神,畢竟她自小在那邊長大,完全擦乾後,沈淮之拍著昭昭肩,“好了。”
猶如美夢戛然而止,昭昭微垂眼眸,“去了涼城就不是妾嗎?”
沈淮之的手一頓,他耐心解釋。“在沈家,除了你我,只會有沅沅,妻妾之稱,並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那為何我不能是妻?”
她抬頭望著沈淮之,沈淮之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他承襲了鎮國公爵位,鎮國公夫人也會有誥命,便會被待到宮中行封,可是無論是她孤女的身份還是沈昭昭的身份,都沒辦法入宮受封。
沈淮之心中將昭昭當作自己的妻子一般尊重,就足夠了。
不等他回答,沈昭昭立即道,“不用回答,我知道了。”
以色待人,終不是長久之計。
今日沈淮之可以因為愛她,將一切都親手奉上,遷就她,承諾她。
可,愛時說的話,只在愛時算數。
這些承諾,都不及昭昭可以攥在手中的東西可靠。
何況。
沈淮之是鎮國公,自己只是他的妾室,就如同前些日子一般,不必過問事情真相,不必管她身上的傷痛。
她毫無自由可言,各種意義上的自由。
當夜,沈淮之抱著昭昭入睡,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再提這件事。
後來幾天,兩人相處地,也勉強算是和諧,為了能夠早日出去,昭昭按時喝藥。
沈淮之也因為她的聽話,答應她每日可以在鎮國公府後院裡逛逛,在這時候,他會叫來御醫給昭昭把脈。
這日,昭昭才喝過藥,氣色看起來紅潤不少。
兩人談及三年前涼城的事情,氣氛輕鬆,白殊匆匆進來,附耳說了幾句話。
倏地。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