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竟說要追到榮安侯府去?
本就寬鬆的寢衣自她的肩頭滑落,她用手去拉時,被沈淮之按住了手。
“怎麼?”
他眸光深深,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將微涼的玉肌上點火。
沈昭昭深深吸了一口氣,“你今日又在發什麼瘋?”
那天夜裡的帳都沒與他算,今日怎又突然闖進長樂殿?
這裡可是皇宮,若是被人發現,她別說再嫁給顧硯,牽扯出身世來,想活命都難!
沈淮之聽得饒有興趣,“發瘋?”
他反問一句。
“這些天日日都能遇到五公主,昭昭覺得是巧合嗎?”
他半眯眼眸,將她的手攥下,任由肩頭的衣裳掉落下來。
雪白的胸脯起伏不均,瑩潤的香肩微微顫抖,半掛在旁的衣衫,到比直接脫下更叫人遐想無限。
“她是公主,我還能掌控她的行蹤不成?”昭昭慍道,拒不承認,“倒是你,難道看不出五公主喜歡你?”
她猛地推了沈淮之一把,不知是說到此處,情緒上來了,還是為了先發制人。
沈淮之沒料到方才還任人欺負的昭昭,性子一下子硬起來,被推坐在床榻上。
昭昭語氣似是不悅,似是酸言,“明知道公主喜歡你,你還三番四次入宮!”
“日日招蜂引蝶也罷,如今還要將這罪名怪在我頭上了?”
說到最後,昭昭都沒發覺自己語氣中的不滿,像是在吃醋一般!
可沈淮之卻隱約聽出幾分,薄唇輕掀,被她推到,又指著鼻子說完,竟沒有一絲不悅,反而是柔下聲音。
帶著幾分無奈,“我入宮是為何?你不知道?”
他入宮自然是因為想要日日見到昭昭,以前昭昭在鎮國公府住的時候,他也是在清風苑守著她的啊。
沈昭昭不依不饒,越說越是委屈。
“旁日裡,顧硯多看我一眼,你尚且不悅;公主與我坦白心悅於你,叫我如何回她?”
入宮跟著太后學習雖然正中她的心意,可到底是顧硯求來的。
如今蕭悅為了見到沈淮之,才總是來長樂殿偶遇。
無論是顧硯做的事情,還是沈淮之引起的事情,最後統統算在她的頭上!
昭昭哪裡能不委屈?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水面上的一片浮萍一般,任意一個水浪打過來,自己都要受牽連。
沈淮之衣服都已經脫盡,此刻來這一出,讓他進退兩難。
偏偏還因為昭昭這些話,心底發軟,他將昭昭摟入懷裡輕哄,“是我不對,是我不對。”
昭昭剛想掙扎,就聽到他這話,手中推拒的動作稍頓,只在這一瞬,兩人彷彿回到了三年前。
昭昭生氣,司珩耐著性子哄她的時候。
此刻的溫馨剛剛浸入昭昭心頭,她立刻又從中抽離出來,壓下眼中的情緒,將自己的意圖說出。
“沈淮之,你為何總這般為難與我?”
她聲音低落,尾音稍顫。
“是我不應該和你計較此事。”沈淮之幾分無奈道。
半點沒有察覺到昭昭此刻的心機。
直到昭昭又道。
“那你即刻穿上衣服出去,白日裡出入宮人多,莫叫我為難。”
此話一出,沈淮之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他將昭昭從懷裡撈出,黑眸審視著還帶著眼淚的美眸。
裝作不察,繼續誘問。
“可若是現在出去,也會被外面的侍女瞧見。”
沈昭昭替他想了個法子,“你如何來便如何離開呀。”
“早知不方便,你就不該潛入長樂殿。”
昭昭一面說著,卻沒感覺到沈淮之的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黑!
只是這一次,沈淮之生氣的原因變了。
他日日裡想方設法來見她,她倒是恨不得日日不見!
太子為了將他捆綁,故意讓他們二人分開,卻正中她的懷!
沈淮之避開太子等一眾人的眼線,潛入長樂殿,她卻視作是為難。
於是他一把攥住昭昭拿他衣服的手,昭昭已經準備趕緊讓他穿上,而他卻一把扯過丟得更加角落。
勾了勾唇,“我都脫完了,現在叫我走,是不是晚了?”
沈昭昭覺得此人不講理,哪怕她一開始就讓他走,他難道就走了嗎?
“方才不是你說,是你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