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駛離宮門,昭昭因為心中裝著事情,和顧硯短暫寒暄了一會兒以後,便垂著眼靜默不語。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幾日未曾休息好,昭昭睏意漸漸上來。
顧硯瞧了出來,“昭昭困了就休息,倒了我叫你。”
沈昭昭還未來得及應下顧硯這話,就困到極致,忽然睡了過去!
顧硯將她接入自己懷裡,一手攬著昭昭,“昭昭?昭昭——”
他輕喚兩聲,昭昭依舊睡得很沉。
才一手撩開簾子,遞給青竹一個眼神。
榮安侯府的馬伕便驅馬掉頭,換了一個方向走,這條路明顯不是去鎮國公府的路。
顧硯將沒喝完的茶水,倒入矮几上的鏤金香爐之內,幾縷青煙升騰,將迷香澆滅。
做完這些事,顧硯另一隻手才小心環住昭昭,給她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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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端午可能會回來過節,宋嬤嬤早早就準備起來了,將各種餡兒的粽子備好後,又準備了鹹鴨蛋以及一些艾蒿糯米餅。
到了這日午膳之時,廚房各式菜擺滿了一桌,沈淮之坐下時還有些疑惑,他早就吩咐過廚房,若是他一個人在府中用膳。
就不必準備這麼多的菜,避免浪費。
除非昭昭也在府中用膳,倒是可以多準備幾個供昭昭選擇。
宋嬤嬤見只有公子一人,也覺得奇怪,“公子,今日小姐不回來過端午嗎?”
沈淮之微微一皺眉,他看了白殊一眼,白殊則道,“宮裡遞了信,說是小姐端午就在宮裡過。”
若非如此,公子自然會早早等在宮門口。
宋嬤嬤一臉失落,轉眼又想,小姐沒有母親在身邊教導,若是嫁人之後吃虧怎麼辦?能夠在太后跟前學習,是天大的幸事,旁的姑娘哪怕求也求不來。
沈淮之正要吃飯,白嚴從外面進來,裹挾著初夏的燥意,滿臉嚴肅。
“公子!小姐出事了。”
白殊一驚,沈淮之眸光一冷,霍然起身!
他奪門而出,白嚴則快步跟在沈淮之身後,“今日小姐應當是要回府過端午節,據說是榮安侯府的馬車去接的。”
“據說?”沈淮之聲音陰沉。
連他都不知昭昭要回府的訊息,顧硯是如何知道的,白嚴又是怎麼聽說的?
自從上一次口無遮攔,被公子丟到別的地方去,白嚴想了很久,終於在不久之前想通了。
他既然認定公子是自己的主子,無論他做什麼決定,他都應該支援。
更何況,若是和昭昭在一起能讓公子高興,有何不可呢?
他想回到沈淮之身邊做事,自然需要立功。
今日之事說來也巧,他被下派到東街巡查鎮國公府的鋪面,將前幾日的尋釁滋事的人逮住。
不曾想剛到東街就聽來的客人說,東郊那頭出了點事兒,有一輛馬車被藏匿在岐橫山上的流民打劫,許是馬車中並無財物,便將其中的人劫走了!
白嚴本不關心此事,卻聽那人提了一句,“馬車看上去氣派豪華,也不知是哪個世家貴族的馬車。”
“好像是榮安侯府的?”
白嚴是聽到榮安侯府才仔細聽了兩句,隨後派人去打聽,就打聽到今日榮安侯府世子去宮裡接他的未婚妻。
沈淮之聽完後,一個利落的翻身上馬,眼中皆是冰冷的寒意,馬鞭一揚一落,便飛馳出去!
白嚴與白殊對視一眼,立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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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感覺額頭上一涼,她腦袋有些昏沉,像是大病未愈一般。
“昭昭,你醒了?”
顧硯拿著溼帕子,欣喜看著沈昭昭道。
入眼是陌生的環境,昭昭立刻警鈴大作!她立刻起身,攏著身前的被子,打量著這個地方!
一間樸實無華的屋子,除了此刻她所在的床榻之外,不遠處僅有一張桌子,屋門緊閉,只有她和顧硯。
比起顧硯從容的關心,昭昭此刻顯得緊張許多。
她問道,“這是哪裡?我不是要回鎮國公府嗎?”
原本面上帶著溫柔笑意的顧硯,忽然眸光一變,臉色陰沉起來,他一把抓過昭昭的手腕,將她拖到自己面前!
“昭昭回鎮國公府做什麼?沈淮之只會強迫你!”
顧硯語氣陰森,昭昭從未見過,竟將她嚇得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興許是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