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一番裝扮後出了鎮國公府,她本吩咐下人套了馬車,顧硯卻說,“昭昭,坐我的馬車吧。”
世家馬車備得足,有時也會相互借出,倒也不是什麼問題。
便由著顧硯扶她上了馬車。
昭昭本以為顧硯會在外騎馬,沒想到他也一道上了馬車。
春桃則跟在馬車外。
踏青是在東郊,距離鎮國公府有些距離。
不知是不是昨夜沒有睡好,昭昭沒多久便有些睏倦,顧硯似是看出她困了,拿出軟枕來,讓她可以靠著。
沈昭昭搖了搖頭,“不必,我吹吹風就好。”
說著她便要去撩起簾子,豈料細白的手腕被顧硯捉住,昭昭如被燙到一般,趕緊抽回自己的手!
顧硯唇邊笑意一僵。
聲音彆扭又陰沉,“昭昭若是困了便睡一會兒,時辰還早。”
“我不困了。”昭昭抬眼看向顧硯,總覺得他今日有些奇怪,又說不上來如何奇怪。
顧硯就為她倒了一杯清茶,“不如我們聊聊天。”
“前些日子,我送昭昭的髮簪,今日為何沒有戴?”他的目光落在昭昭髮間,像是在詰問。
此刻沈昭昭才終於明白,今日的顧硯哪裡不同。
顧硯今日的目光總是像在盯著獵物一般,盯著她。
她向來習慣掌控別人,這種被掌控的感覺,她並不喜歡。
於是將話語中的柔和收起來,“與今日的衣裳不襯。”
顧硯低低一笑,“沒事,待我送昭昭更多簪子,總能襯得上。”
為了提神醒腦,昭昭將手中清茶一飲而盡,馬車卻在此時劇烈顛簸一下,顧硯連忙將她穩住,以免摔倒!
此刻茶杯滾落,茶水灑了昭昭一身。
她穿得本就輕薄,再由茶水打溼,此刻她的胸前有一塊緊緊貼著她的肌膚,似透非透……
昭昭將自己穩住後,連忙退出顧硯的懷裡,她趕緊用外袍攏起遮住!
“昭昭,你沒事吧?”
就在一瞬之間,他也將昭昭方才洩出的一絲春光捕捉到,他的喉結滑動,手掌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可見到昭昭退後的神情。
又忍了下來。
昭昭搖頭,“我沒事,只是衣服溼了一些。”
顧硯聲音低啞,“可有燙到你?我替你瞧瞧吧?”
昭昭一臉抗拒,“不必了世子!”
她此刻的模樣,怎麼方便被旁人看去?顧硯這話多少有些冒犯在其中。
“昭昭……我只是擔心你。”顧硯連忙解釋。
沈昭昭抬眸,一眼瞧進他的黑眸裡,“世子,我們畢竟還未成親,自當恪守禮儀。”
顧硯的手指狠狠捏緊。
為何昭昭對他永遠要恪守禮儀?
憑什麼沈淮之就可以對她做那般事情?
他臉色驀然沉下,靠近沈昭昭,將她堵在馬車角落中,在她退無可退時,開口道,“昭昭,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你告訴我,你為何要躲我?”
此刻的顧硯不再似平時的溫和,那雙眼眸中甚至有比沈淮之更陰翳的東西!
“世子,我何時——”昭昭話沒說完,顧硯攥住了她的手。
第一次,如此強勢地,不容拒絕的。
昭昭掙脫不開,顧硯又問,“你不必瞞我,沈淮之是不是總是強迫於你?”
“他是你兄長,怎能與你行這般亂
倫之事?!”
沈昭昭被他逼問,堵在一角狹小空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故意紅了眼睛,“顧硯!”
“放開我!”帶著哭腔與慍意。
顧硯咬緊牙關,他不想放,可看到昭昭這般模樣,又心疼不忍。
隨著昭昭的眼神越來越冷,他倏地放開昭昭,垂眸再抬眸間,將眼底的戾色藏了個乾淨,“前面有成衣店,去換一身吧。”
沈昭昭紅著眼,沒搭理顧硯。
顧硯與昭昭從成衣店出來時,正巧被躲到宮外玩兒的蕭悅看見,轉頭便回去告訴了太子蕭聞景。
說那榮安侯府的世子,將沈昭昭當成眼珠子似的護著。
語氣中酸意十足,“太子哥哥,我何時才能嫁給沈淮之啊!”
太子笑睇她一眼,心中自有成算,他知道沈淮之這輩子都看不上蕭悅,而是喜歡他宅內嫡親的妹妹。
私心上,他不想讓沈淮之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