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回去叫昭昭時,薛老夫人也逐漸冷靜下來,帶著幾分詰問,“淮之,你來接昭昭,帶這麼多人圍了薛府是做什麼?”
“就算你如今是鎮國公,外祖母還在這,叫旁人看去,還以為你不敬尊長。”
“外祖母,昭昭在薛府住了三年,隨行之物定然不少,這支錦衣衛是淮之叫來給她搬東西的。”
沒有什麼圍宅,當然也沒有不敬尊長!
薛老夫人面色不改,由嬤嬤扶著側身讓開一條路來,“那便進去吧。”
住在京城裡,沒什麼是密不透風的,若叫旁人以為她薛家犯了什麼事,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倒不如讓他們速速進府。
流襄院
馮氏此刻總算是明白了,沈昭昭哪裡任人拿捏的小白花,以前裝出好欺負的樣子,不過是因為寄人籬下,如今沈昭昭知道靠山回來了,爪子也露出來了!
可沈家的家產,那可是塊肥得流油的肉,讓她就這樣還回去?
馮氏不甘心啊!
兩人僵持不下時,薛老夫人與沈淮之一道來了流襄院。馮氏訕訕一笑迎上前去,剛想要說話,“昭昭她……”
薛老夫人就淡著聲,“秋蘭,當初昭昭交給你的東西,你現在就回去清點,送到流襄院來。”
“娘!這,你這是做什麼!”馮氏一下子不樂意了。
“讓你去就去!”薛老夫人拔高聲音,顯然是動怒了!
馮秋蘭當真是個蠢的,人家兄長都承襲鎮國公的爵位了,想要拿回沈家的東西,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她當真以為這些東西在她手裡還握得住嗎!
莫說沈昭昭想要拿回去,便是他們兄妹二人不要,當今陛下追究下來,薛家都沒好果子吃!
她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沈淮之剛進入流襄院,目光就落在沈昭昭身上,她似是剛醒來不久,長髮未綰,軟搭在她的肩上或洩落在纖薄的背部。
薛老夫人走後,他長腿一邁就進了她的閨房,“你先出去。”
春桃只得出去,沈淮之走近沈昭昭,微微彎腰,食指挑起她肩上的一縷青絲,“還沒鬧夠?”
沈昭昭以手支頤慵懶地看向他,青絲順她動作,從他食指上滑落。“我可沒答應你要回鎮國公府住。”
隨著她最後一個字音落下,他的黑眸滲滿寒意,還在半空中的手突然捏住了她的玉頜,他的另一隻手順勢扣住她方才撐著下頜的手,迫使她微仰起頭,叫他可以看進她的眼底。
看看她的眼裡,心裡究竟裝的都是什麼!
沈淮之忽地冷笑,“用完就扔?倒是像你。”
利用他親自來一趟薛府,將薛家嚇得利落地歸還沈家的東西。現在跟他說不準備回鎮國公府住了?當真覺得他不敢對她怎麼樣了?
沈昭昭拂開沈淮之捏住她下頜的手,微微勾唇,“兄長的意思,昭昭不懂。”
“那我今日,就讓你懂!”
話畢,後頸一隻大手將她桎梏!沈淮之低頭吻住她的紅唇,他看著眼眸睜大的沈昭昭,狠狠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鐵鏽味瞬間瀰漫在兩人嘴裡!
她不停地掙扎,捶打都沒辦法撼動!
三年,他找了她三年。
每次想起她,他都在想若是再見,要如何將這些羞辱與痛苦還給她!他想過一千種方式,如白嚴所說,辜負真心之人,千刀萬剮也不足惜!
可這些想法卻在重新見到她那一瞬間,全部化為烏有。
怕她疼怕她哭,還怕她厭惡他!
她一次又一次利用他,戲弄他,他也要折磨她!也要讓她感受自己所受的絕望!
沈淮之不想淺嘗輒止,他斂下眼眸,瘋狂掠奪,加深這個吻!
兩人力量懸殊,沈昭昭如何也掙不開他的桎梏,粗重的呼吸在房間內被放大,她的髮絲也在掙扎中變得凌亂不堪。
他們不該如此,她有些懵。
直至沈淮之將她放開,她才意識到,沈淮之剛才動氣了?可下一瞬,她一股無名火竄起!
“沈淮之,你講不講理的?沈家的家產不是你的?!”
就算她有利用他的嫌疑,不也是為了把屬於沈家的東西拿回來?他衝自己發什麼脾氣!
沈淮之轉身就走,聲音低沉沙啞,“回府!”
“沈淮之,你站住!”
他果然沒再繼續走,回頭看她,“沈家的東西,許多都是陛下親賜,或是記錄在冊,我自有辦法拿回來。何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