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a林寶珠被沈昭昭送回林府時已經醉得不成樣子,林夫人拉著昭昭好一番道謝,這已經是昭昭第二次幫林寶珠了。
昭昭心裡發虛,本來是與林寶珠一起吃飯的,若不是自己中途出去,春桃又沒攔得住寶珠,叫她喝多了,也不至於明日等林寶珠醒來,還要挨頓罰。
隨後她匆匆回了鎮國公府,直奔清風苑去。
見她來了,白殊退了出去,沈淮之親手給她到了一杯熱茶。
沈昭昭落座後直奔主題,“若有一天我身世被拆穿,你要保我性命無憂。”
沈淮之睇她一眼,“先喝茶。”
昭昭不解,“為何?”
“怕你如林姑娘一般,吃醉了酒,什麼話都敢說。”沈淮之似笑非笑道。
欺君乃是大罪,如今他在皇帝面前承認了她,就已經牽扯其中,到時候能否自保尚不可知,還要保她。
沈昭昭:“……”
“你這麼怕死還要來冒名頂替,昭昭,你當真如此愛權勢?”
她知道沈淮之還記恨三年前的事情,何況自己的確愛權勢。
所以她也不生氣,只是語氣有些懊惱,“我哪知道,你還能活著回來。”
沈淮之修長指節在桌面輕叩,“說吧,讓我聽聽,你要用什麼來換你的命。”
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她以為在他這裡可以換她一條命。
“今日酒樓這兩個人你認識?”昭昭先問道,隨後又肯定地說,“你在調查他們。”
“周斌和周賦,周斌任朝中閒職,不過他娶了瑞王的庶女。周賦是他哥哥。”他回汴京也是為了查清三年前那場戰事的內幕。
西涼與大祁早已簽訂休戰書,為何突然出兵涼城,又是為何涼城內無人察覺。
沈昭昭微頓,“他們都是汴京的戶籍?”
“嗯。”
她原以為周賦是涼城人士,當年定是在涼城做了西涼人的走狗,與西涼裡應外合才導致那場戰事的發生。
可沈淮之說他是汴京戶籍。
她驚覺,這背後怕是有更深的陰謀。
她看向沈淮之,“當年我離開涼城的路上遇到過周賦,他當時西涼人的打扮,說的也是西涼話,卻不標準。”
沈淮之聞言,眸色一沉!
沉默一瞬後倏然起身。
沈昭昭見他這反應,勢在必得地抬眼望向他,拉住揚起的衣袍一角,“兄長覺得,這個訊息夠不夠換我的命?”
也許關乎著三年前涼城戰役的真相,沈家滿門被屠的真相,沈淮之黑眸沉沉,變了又變。
才低頭看她,“白殊早就查過周賦,三年前他沒有離開過汴京。”
“我怎知你是不是在騙我?”
不待沈昭昭說話,他伸手輕捏她的玉頜,與她呼吸交纏。
“若你能拿到證明周賦三年前去過涼城的證據,我便信你。”
“屆時,我自然護著你。”
沈昭昭心下了然。
其實沈淮之並不一定就不信她,只是他要的這個證據,需要藉助她的手拿到。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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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昭離開清風苑後,沈淮之坐回到長案前,白殊將密函呈上,“公子,如您所料,那周賦連夜離開了汴京。”
他看過密函後,將其置於燭焰上任火舌舔舐,最後化為灰燼。
“多注意她的動向,別讓她出事。”
白殊知道這個“她”指的是昭昭姑娘,只是他不明白,“公子,屬下也能找到周賦三年前不在汴京的證據,何必勞煩昭昭姑娘。”
他保護昭昭姑娘還要隱匿蹤跡,不讓昭昭姑娘發現,多有不便,還容易打草驚蛇。倒不如直接讓他去找證據。
沈淮之睨他一眼,白殊自知逾越,垂頭不敢再問。
“讓她知道,若想從我這裡得到東西,就必然有所付出。”
三年前他對沈昭昭無有不應,所以她才對他滿不在乎。
她縱使身負欺君之罪又如何?日後東窗事發,他也定會把她護好,只是這一切不能讓她知道。
恰好今日她自己提起。
他亦不過順水推舟。
沈淮之想讓沈昭昭知道,她想要的一切,他都能給。
只是要用她的真心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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