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坐了回去,順便抽回自己的手。“多謝兄長提醒。”
沈淮之任她收回手,淡淡看了一眼兩人之間的距離,沒再多說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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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非昭昭第一次入宮,三年前她也來過,這裡紅牆金簷,處處都是威嚴的象徵。
但她並不害怕,這裡是最接近權勢的地方。
馬車緩緩停在了宮門外,御前王常侍親自來接引他們。
半路碰到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遠遠走來,“王常侍,父皇今日身子可還好?”
“五公主,陛下今日精神上佳。”
“那我要見父皇!”蕭悅抬步就要往殿內走去。
王常侍趕緊追上,“公主!公主!陛下今日有要事,實在不得空,您明日再來吧!”
蕭悅頓步,已經不高興了,“要事?不會是見他們倆吧?”
王常侍只得陪笑,“正是,今日陛下召見的是鎮國公的一雙兒女。”
蕭悅轉身,仔細打量兩人,心道鎮國公倒是好會生,這一雙兒女一個賽一個的好看。
特別是這沈公子……眉目疏淡低垂,貌若謫仙臨凡,只可惜渾身散發著冰冷淡漠,叫人不敢靠近。
沈淮之感受到這直白的目光,稍有不耐,扣住沈昭昭的手腕,“勞煩王常侍帶路,莫讓陛下久等。”
“五公主,奴才先告退。”
蕭悅並未計較這些,目送三人直至看不見,才收回視線,“鎮國公家的公子?我喜歡!”
這頭。
沈昭昭看了一眼被握住的手腕,沈淮之的手心溫熱乾燥,和三年前一樣。
只有那張臉變得又冷又臭。
她輕輕掙扎一下,他似有察覺,隨之放開。
取而代之的是滑下來微涼的長袖,撫平剛才肌膚上的觸覺。
王常侍把兩人帶到紫宸殿就停在殿外,兩人一道入內叩拜行禮。
皇帝正批閱奏摺,聞聲抬頭,看到沈淮之那一瞬間,他忽地起身,繞過長案而來!
他扶起沈淮之,抓著他的手臂仔細端詳。
“像!太像了!”
在一旁伺候的林常侍也是驚奇,“奴才方才也以為看到了沈將軍!”
三年前昭昭入宮覲見時,皇帝沒有這麼大反應,看過她帶回來的玉璧之後,才跟她多說了兩句話。
沈昭昭還跪在一旁,頷首垂眸想著,看來司珩當真是沈將軍的嫡子。
想來也是,已知她與他二人之中必有一個假貨。
很顯然她就是那個假貨。
沈淮之則是榮辱不驚,將他的玉璧摘下,“陛下,這是鎮國公府傳家玉璧。”
皇帝:“你與沈兄七分像,朕哪裡需要玉璧識人!?”
沈昭昭:嗯,每一句話都像是在點我。
林常侍提醒,“陛下,沈姑娘還跪著呢。”
皇帝這才想起還有個人,趕緊讓沈昭昭起來。
他看了看沈淮之,又看了看沈昭昭,眼眶微微泛紅,“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沈兄泉下得知也能安心了。”
雖然他們兄妹二人長得並不像……可能是因為沈昭昭像其母多一點吧。
“當年沈將軍為守涼城,滿門被屠,訊息傳到紫宸殿時,陛下痛心疾首,病了好些天!”
“如今沈將軍一雙兒女都平平安安的,陛下,您也可以寬心了。”
皇帝感嘆地點頭,重新坐了回去,問沈淮之,“你這孩子,既然平安無事,為何不像你妹妹一般,早日歸京?”
沈昭昭側頭看他,因為她也很好奇。
察覺到身旁投來的視線,沈淮之半垂眼斂,三年前的事情猶如巨石壓在他的心上,哪怕是此刻他也不能釋懷。
愛人親人都離他而去,他一度一蹶不振。
沈昭昭察覺到他周身氣息有所變化,說不出的壓抑與死寂。
“三年前西涼突然發兵,臣正隨父親一支軍隊在城郊拉練,有所察覺之時涼城已戰火一片,本想帶著這支軍隊討伐西涼報仇雪恨……”
他本來不習武,那日還是父親強迫他隨軍隊歷練。
沈淮之沒有往下說,皇帝感知這個話題過於沉重,於是止住話題,“好了,過去之事就不提了。昭昭,皇后也有三年沒見你了,你可願去福寧宮看看皇后?”
沈昭昭知道皇帝與沈淮之有話說,自是應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