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又問道:“若伯邑考你坐在【七香車】上,你要往東,而寡人要【七香車】往西。”
“不知,這【七香車】是該往東呢?還是該往西呢?”
伯邑考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若陛下要罪臣之子往西,罪臣之子便不可能往東。”
“嗯,說的好,你伯邑考很忠心,寡人很高興。”
“謝陛下稱讚,為人臣子,忠心不二,乃是最基本的。”
官場上的標準答案,伯邑考亦是極為熟練。
不料,帝辛話鋒一轉。
“可是,寡人問的是【七香車】而不是你伯邑考。”
“換句話來說,若是坐在車上的人不尊寡人令,這【七香車】不就會與寡人背道而馳了嗎?”
伯邑考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得有人怒喝一聲:“大膽伯邑考,你進獻此物莫不是要挑戰陛下的權威?”
伯邑考瞳孔地震,當即匍匐在地:“陛下恕罪,陛下恕罪,伯邑考絕無此意。”
“陛下,西岐向來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陛下切莫聽信小人之言啊!陛下!”
伯邑考怎麼也沒想到帝辛居然蠻橫到連一輛【七香車】都要聽他話的地步。
他又不是神仙,這【七香車】也不是生靈,哪裡會在乎他一個人皇的命令?
更何況,這輛【七香車】乃是軒轅黃帝所造所遺留,雖同為人皇,可誰都知道軒轅黃帝的地位比帝辛尊貴太多了。
他一個當朝的人皇憑什麼號令前朝的【七香車】?
只是這些話,他並不敢表露出來,不然,不僅他要沒命,怕是連西岐都要被討伐。
“皇叔怎麼看?”
這時,帝辛看向一旁事不關己的比干問道。
比干看了帝辛一眼,這才不情不願地走上前來,帝辛的心思他明白,只是他自己玩得開心就是了,老是要他來圓場就很煩人。
“陛下,依老臣所見,【七香車】畢竟是軒轅黃帝遺留之物,若流落在外確有挑戰權威之嫌。”
“不若收於宮中,也好斷了有心之人的念想。”
“至於西岐,不知者無罪。”
“但其得到軒轅黃帝遺留寶物卻沒有第一時間上交,也是罪過一個。”
“不若將剩餘寶物當做贖罪之物,一併收了,讓伯邑考原路返回便是。”
比干此言一出,立馬被帝辛瞪了一下。
比干此言一出,他帝辛還玩什麼?
只是比干話都說了,他也不好駁了這位皇叔的臉面,不然下次人家不幫他演戲就麻煩了。
此時,比帝辛更惱火的則是伯邑考,他心中嘴上感激著比干,心中卻無比惱怒,【七香車】被上交,剩餘兩件寶物被充公抵消【七香車】的罪。
到這裡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比干也不是什麼好人。
可他又能怎麼辦呢?
只聽見帝辛說道:“罷了,就依皇叔之言吧!”
“伯邑考,回去吧!”
“罪臣之子伯邑考,謝主隆恩!”伯邑考強忍心中不快,磕頭謝恩後就要離去。
“慢慢慢!”就在伯邑考轉身之際,費仲上前道:“陛下,西岐世子還帶來美女百名。”
說話間,費仲一直在給伯邑考使眼色。
三件寶物都充公了,還要打他百名美女的主意?
這不欺負老實人嘛?
不過,轉念一想。
帝辛好美色之名天下鮮有不知的,曾為了納冀州侯蘇護之女,也就是他未過門的老婆為妃,直接將蘇護打入大牢。
若帝辛真如此好色,也許百名美女比三件寶貝更有用處。
事已至此,伯邑考也只好孤注一擲。
“啟稟陛下,這百名美女皆是從西岐境內挑選出來的二八少女,經過西岐樂師、舞師、嬤嬤的調教,能歌善舞善解人意。”
“陛下用過後必然喜歡,若陛下覺得太少,伯邑考回去後可再為陛下挑選百名送來朝歌。”
伯邑考此言一出,滿堂文武皆是想笑而不敢笑出聲來。
帝辛也給了費仲一個讚賞的眼神,誰說佞臣就該死的?
佞臣就跟渣男一樣,你稍微有點動作他就能猜出你是要幹嘛。
帝辛露出興趣盎然的嘴角:“聽你這麼一說,寡人倒是感興趣得很。”
伯邑考還沒來得及高興,帝辛話鋒一轉問道:
“只是你這百名美女,來路可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