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處理不當我怕她會招來別人怨恨,惹麻煩上身。
老三老四總也回不來,你們倆在身邊的,要時時刻刻護著點兒她,聽見沒有?”唐萬霆語氣不鹹不淡的,但眼神卻透出關切。
“知道了,爸。”
“爸您放心,誰敢欺負小妹,我們四個一定讓他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不至於,生不如死就行了。”唐萬霆眯著鷹眸,從容地又喝了口酒。
晚餐結束,唐萬霆和唐樾先行離席了。
唐栩正要離開時,發現大哥把手機落在了桌上。
而與此同時,手機震動起來。
螢幕上,沈驚覺的名字無比刺眼。
唐栩戲精上身,環顧了四周一圈,隨即輕咳了一聲把電話接起。
“有事嗎,沈總?”
“我找白小小。”沈驚覺語氣那叫個該他的,聽得唐栩氣不打一處來。
“沈驚覺你有大病吧,你有什麼資格讓小小接你電話?”
那邊靜默了一下,忽地沉聲問:“你是唐樾嗎?”
唐栩覺得沈驚覺應該是意識到了什麼,但還是嘴硬地說:“沈總你要是喝高了可以給你未婚妻打電話解悶,我沒空跟你狗扯羊皮。”
“唐樾,如果你想替白小小出氣,應該用些光明正大的方式,而不是暗裡耍手段,背後放冷箭。”沈驚覺嗓音冰寒徹骨,亮出了洶洶來意。
“呵,沈驚覺,天下之大真是大不過你的臉啊!”
唐栩氣得齒關緊扣,“是誰先用卑鄙手段潑小小髒水的,你心裡沒數嗎?
你要想為你未婚妻一家求情就拿出求人的態度,別當婊x還想立牌坊,要裡子還要面子吃相也太難了!”
那邊沈驚覺狠狠攥拳,臉頰似火燒。
曾在無數巔峰會議上侃侃而談的他,此刻硬是被唐栩一個高階檢察官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不過我可以明擺著告訴你,你現在就是跪下求我,我也不會輕饒了你們。
所有欺負過小小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
說完,唐栩果斷結束通話。
沈驚覺坐在房中,著黑掉的螢幕,額角青筋突兀,指尖快把螢幕捏碎了。
“沈總!”韓羨匆匆走進來,見老闆臉色一片黑凝,呼吸都短了半截。
“說!”
“按您的吩咐去查了,結果是唐氏正房白夫人誕下的五個子女,除了長子唐樾能查到一點皮毛外,其他四名成員檔案資料……全都經過高階加密,破解不了!”
沈驚覺驟然掀眸,陰沉的目光打在他臉上,殺氣凜冽。
韓羨面如土色,喉嚨滾了滾,“要不……我明天去人力結算薪水吧還是……”
唐俏兒剛剛洗過泡泡浴,敷上面膜穿上雪白的浴袍,像只高貴的小天鵝一樣步履輕快地來到樓下找酒喝。
“大小姐,您行動不便要什麼告訴我就是,我幫您拿。”林溯趕忙迎了上來,清秀的眉眼滿是擔心。
“去酒窖拿瓶紅酒而已不費勁兒。這都九點多了,你怎麼還西裝革履的?”
唐俏兒打量了他一眼眨了眨杏眸,“以後回到這兒就當自己家一樣,別拘束,回來就換上居家服就好,你這樣我總覺得自己二十四小時都在工作狀態,精神太緊張。”
還有一點原因,是因為這樣她會想起沈驚覺。
說來也是夠丟人的,成婚三年,除了那一夜她見過那男人堅實強健的體魄,和傲人的能力之外,她就再也沒見過自己丈夫的身體。
沈驚覺就是個高度禁慾的變態,回到觀潮莊園他也是悶在房很少出來,除了上廁所洗澡,都在房解決。
只有睡前他才會脫下那精英的枷鎖——西裝,換上深藍色的睡衣上床休息。
優雅、矜貴,卻又陰鬱得令人窒息。
但,唯有唐俏兒懂得,那男人冰冷寡情的軀殼裡暗藏著何其熾熱滾燙的靈魂。
否則又怎會有那意亂情迷的一夜,足以讓她回味一輩子的握雨攜雲,抵足纏綿。
“大小姐?大小姐?”林溯歪著頭,輕喚了她兩聲。
“啊?”
唐俏兒晃了個神,芙頰潮熱,澄淨的眸噙著一絲水光。
“您的臉……好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