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被他老子一巴掌扇醒。
謝晉寰淡定坐在一旁,手肘抵在沙發扶手上,拳撐著頭,玩味地隔岸觀火。
“周女婿的事一就是有人故意在後面搞他的!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敢算計咱們謝氏?!”謝政龍暴怒大吼,快把昂貴的茶几拍碎了。
他威風了幾十年,何時狼狽至此?臉也丟了,鞋也飛了。老頭子這口惡氣不殺幾個人是很難平復了。
“爸,眼下週思韜已經被抓,對我們謝氏的影響也很大。”
謝晉禮思忖著,眼神無比陰沉,“當務之急,我們應該立刻和他斷絕一切關係。以前我們利用他的職務之便得來的一些有利於謝氏的好處,留下來的證據也必須儘快銷燬。
這件事,驚動了總統,按這事態發展下去,很快就會查到咱們頭上。”
“啥?周軟飯被抓了?為啥?!”謝晉琛眯縫著醉醺醺的眼睛,還沒搞清情況。
“滿肚子黃湯腦袋裡進屎的蠢貨!成天就知道喝酒玩兒女人……你連你哥和你弟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硬不起來的廢物?!”謝政龍對謝晉琛已經徹底失去耐性,加上正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極具侮辱性,簡直就是在攮他喉管子。
謝晉琛一恨有人說他不如謝晉寰,二恨有人說他性無能。
好傢伙,他親爹這就是在他雷區上狂野蹦迪!
“我落得今天還不是拜唐俏兒所賜!”
謝晉琛惱羞成怒,眼眶猩紅地喘著濁氣,“要不是她那個自以為是的庸醫給我動手術,我t怎麼可能孬成這樣?!全都賴那個賤女人!”
“你,剛才說誰賤?”
謝晉寰寒涼蒼白的唇輕啟,抬起長睫盯著謝晉琛,眼底流閃著嗜血森然的殺氣,“你再說一遍,誰賤?”
謝晉琛心尖一抽,逼得他緊張地往後趔趄了一步癱坐進沙發裡,語氣都弱勢了幾分,“總之……都怪唐俏兒!
她做手術的地方是我的腿,怎麼我底下會不中用?她肯定是對我暗下毒手了!”
換做以前,他豈會怕謝晉寰這個小畜生。
可現在,他殘廢了,在集團失勢,在爸面前又失寵。他色厲內荏,不敢再和謝晉寰硬碰硬了。
“呵,謝晉琛,爸說你腦子裡進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自證嗎。”
謝晉寰扶了下眼鏡,唇角勾起鄙薄的弧度,“俏俏想對你下手,那乾脆就不該救你,等著你的就是高位截癱。
所以你的意思,是俏俏為了害你,治好了你的腿,然後給你變成了性無能嗎?呵呵……這種暴露智商下限的話你在家人面前說說算了,出去,可千萬別丟謝氏的臉。”
“你!”謝晉琛氣得臉紅如豬肝。
“行了!不要再像蒼蠅一樣嗡嗡叫喚了!”
謝政龍捏住眉心,愁得一個頭倆大,“是誰收集了那麼詳實的證據……是誰有能耐避開重重耳目把證據放在公屏上?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還能誰,宋家的人唄!畢竟周軟飯是他的死對頭,大選將近,他肯定要撒開了膀子搞對家啊!”謝晉琛忿忿地嘟囔。
“不,不是宋家。”
謝晉禮語氣斬釘截鐵,“據我瞭解,宋家沒有這個能耐。即便他們掌握了一些證據,也不可能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會議上曝出來。這對他們也沒好處,反而還會被上面問責。”
倏地,他茅塞頓開,咬住牙,“我怎麼感覺,這陰損狠絕的手段,很像唐俏兒的手呢?”
“唐俏兒?!真的是那個臭丫頭?!”謝政龍猛然一愕!
“大哥,你有證據嗎?”
謝晉寰瞳孔幽沉陰鷙,“你該不會是因為上次在唐家,為著謝晉琛的事和俏俏拌了兩句嘴,就把髒水往一個女孩子身上潑吧?
你堂堂一個集團的總裁,就這點度量?”
“我這麼猜測,絕不是空穴來風。上次因為阿琛的事,咱們謝氏可以說是跟他們唐家撕破了臉。唐俏兒當時說了什麼,你不會沒聽見吧?
以那丫頭睚眥必報的性格,她肯定要找我們麻煩。這不,就來了。”
謝晉禮眯起眼睛,冷謔打量著他,“老四,事到如今你不會還做著想當唐家女婿的美夢吧?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現在唐家都騎我們頭上撒野了,領著人來抓周思韜的正是唐俏兒的二哥唐栩。
前腳曝光了一切,後腳唐栩就帶人過來了。你說,怎麼就那麼巧?”
謝晉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