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只能懷有一絲僥倖地道:“媽,您也彆著急。若汪卓想供出來您他早招了,豈會等到現在?
我想他現在最恨的一定不是您,而是沈驚覺和唐俏兒!
他為您做事前,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條人命,竟然就這麼平安無事地過來了。他估計做夢都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會毀在唐俏兒和沈驚覺手裡,所以他才會到現在還沒供出來您。”
秦姝聽言,緩緩點頭,也覺有理。
突然,敲門聲響起,嚇了母女倆一跳!
“誰啊?”秦姝走到客廳裡,隔著門問。
“是我,夫人。”祝秘淡漠的聲音傳來。
秦姝目光一沉,將門開啟了一道縫隙,陰冷地窺探著站在門口的男人。
祝秘鞠了個躬,態度仍是恭敬的,“夫人,沈董派我來傳話給您,本週末的賽馬會,請您隨沈董一同出席。”
“景哥……讓我跟他一起去?!他不關我了?!”秦姝猛地拉開門,激動得聲線都打顫了。
“每年一度的賽馬會,都是您陪同沈董出席的。今年,也不能例外。”
“好、好!我一定出席,我一定去!”
關上門,秦姝欣喜若狂,快要哭出來了。
被軟禁了一個月的她終於要重見天日,這是不是證明,沈光景已經不生他的氣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緩和了?
可是……
秦姝想起自己現在離開了那藥物就會出現漏尿的尷尬狀況,而且這種狀況她都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發生,她根本沒法控制。
如果到時候,在賽馬會上她失禁了,那她不僅會聲名掃地,且沈光景也會對她徹底嫌棄。
可如果不去,那就是不給沈光景面子,更加不好辦。
一籌莫展時,沈白露走過來,壓低聲音問:“媽,您是不是在為您身體的事發愁?”
“白露……怎麼辦?我現在真是糟糕透了!”
秦姝緩緩蹲下身癱坐在地,雙手痛苦地抱住頭,“我沒有那東西……就會失禁……不光如此,我還會失眠,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腦子裡亂窩窩的,耳根子裡總也不清淨,吵得我都要瘋了!”
幻覺、幻聽,慢慢就會出現幻覺。
一切都在失控,但只要她注射了章醫生給的藥物,所有的症狀都會消失。
不僅如此,她還會狀態回春,精神抖擻。
她離不開那東西了,真的離不開了。
“媽,您別急。我有辦法。”
沈白露伏在她耳邊悄聲說,“您可以到時候墊上尿不溼,這樣不就萬無一失了嗎!”
“尿、尿不溼?!”秦姝羞恥得滿臉通紅。
“反正除了我,誰都不知道,您儘管用就是了。爸好不容易跟您關係緩和,這場賽馬會您一定要豔壓群芳,盛裝出席,一定要扛過去,挽回爸的心啊!”
是啊,這丫頭說的不錯。
機會難求,她必須極力表現,和沈光景重修舊好!
“眼下……也只能這麼辦了。”
尿不溼就尿不溼!
成年人穿紙尿褲的,也不是沒有!只要沈白露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媽,您能不能幫我個忙?”沈白露藉機提出請求。
“你這混蛋丫頭,又要跟我講什麼條件?”秦姝怒目而視,覺得這女兒越來越難搞了,蹬鼻子上臉的。
“媽!您聽我說!”
沈白露隨即把上次傭人說她壞話她上前教訓被沈光景發現,爾後又被取消了去賽馬會資格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她。
“媽!如果我去賽馬會,就能跟您有個照應……而且到時候那麼多豪門貴公子都會出席,您不希望我嫁入豪門,以後助您一臂之力嗎?”
秦姝神情陰沉,緩緩點頭,“好,我會盡力說服你爸,讓你出席賽馬會。”
“我的好媽媽!您對我最好了!”
沈白露撲上去一把將秦姝抱住,眼底卻閃爍著陰鷙的暗芒。
唐俏兒最終還是決定回家,準備與沈驚覺小別。
而且眼下萬事俱備,她也需要回去排兵佈陣,預謀導演一場驚天動地的好戲。
兩人晚上一起泡了個熱氣騰騰的澡,唐俏兒穿著浴袍坐在鏡子前,沈驚覺站在她身後,手持吹風機耐心地幫她吹亮澤柔滑的烏髮,邊吹風五指邊插在她的髮絲間輕輕揉捏著,幫她緩解疲勞。
“唔……手藝真不錯呢。”
唐俏兒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