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曾經我集團方面的人確實對你姐夫做了不好的事,但我發現葉恩城妻子就是你姐姐的時候,我就立刻命令他們停止任何計劃!
但你也知道,集團不是我的一個人的,底下有好幾個大股東都很有話語權。我當時停止計劃時他們就多方反對,百般掣肘。我已經盡我最大努力擺平他們了,但還是無法阻止他們私下的一些小動作!”
謝晉寰沙啞著嗓音不停地向她解釋,“俏俏……求你信我!我那麼你……我了你整整十五年!我怎麼忍心讓你難過,傷害你的親人?!”
唐俏兒只是盯著他,令人窒息的冷寂在他們之間蔓延。
半響,她幽幽地啟唇:“你回去吧,你不回去我回去了。”
就在她轉身的剎那,謝晉寰驟然從身後將她摟住,哀聲乞求,“俏俏……別離開我。”
“放開!別碰我!”
唐俏兒心底一陣惡寒,使盡力氣掙脫,彷彿化身刺蝟渾身的刺都立起!
男人往後趔趄了半步,精緻的面靨僵硬無比,眼神悽然。
“謝晉寰,我有的人了,我有男朋了。就算沒有,你也不該這麼輕薄我!”唐俏兒對他的牴觸和厭惡殘忍又明顯。
“你的男朋……是沈驚覺?”
謝晉寰神情一空,靈魂像被擊碎了般,“你們……複合了?”
“為什麼不呢?驚覺為了幫我報仇,逮捕惡人以身犯險,又為了救我和大哥,險些沒能活著從t國回來,我和他差點因為那個頌萊陰陽兩隔。”
唐俏兒想起沈驚覺為了她浴血奮戰,遍體鱗傷,瞬間哽咽,“燃燒整個生命來我的男人,我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不?!
你走吧。頌萊的事我會繼續調查,但願一切如你所說。
若你確係始作俑者,謝四少,你知道我會怎麼做。我唐俏兒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不義之人,不管他是誰。”
眼見她就要從視野中消失,謝晉寰狠狠抽了口氣,淚水打著轉。
“俏俏,我母親病了,病得很重。”
唐俏兒忽地頓住腳步,卻沒轉身。
“她的阿茲海默症已經到了晚期階段,現在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連進食都變得十分困難,四肢都出現了癱瘓的症狀……
這段日子,我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了,一直都在醫院陪著她。這兩天才抽身參加一些重要的行程。”
謝晉寰眼尾泌出淚光,嗓音浸透苦澀的愧意,“俏俏,這些日子,我為了照顧母親確實沒有顧及到你……你身邊發生了那麼多大事我都沒能幫到你……真的很抱歉。
哪怕,因此讓你懷疑到我,我也很抱歉,讓你煩憂了。
我母親,很多時候連我是誰都不認識了,但她卻經常能提到你,還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你……雖然我知道這是恬不知恥,但她真的撐不了太久了,我求你去見她一面好不好?跟她說說話,也許會對她病情有益。”
唐俏兒只背對著他站著,沒說一個字。
就在她滿懷錯雜的思緒,抬步準備進門時,門在這時開了。
“敏姨……?”唐俏兒見柳敏之走出來,不禁一愕。
柳敏之溫柔地衝她笑了笑,轉而面色沉靜地向謝晉寰:“謝四少,我先生請你進去見他。請吧。”
“您說什麼?爸要見他?!”
唐俏兒雙眸圓睜,極力壓低聲音,“他還病著呢……他搞什麼!”
柳敏之目透無奈,“你爸的意思,我也只是按他說的做。”
“謝謝您特意出來迎我,二太太。”
謝晉寰輕推了下金絲眼鏡,眼底閃過一道晦暗的光,幾不可察地牽了下唇角。
……
謝晉寰進了棠苑後,一路被柳敏之引領,去房見唐萬霆。
在唐家,一般來客人都是去茶室或會客室,畢竟對於男人而言,房和臥室一樣是比較私密的地方。
這些年,除了老萬的最佳損謝政龍,沒什麼外人進過他的房。
謝晉寰,是第二個。足可見,唐萬霆對這個後生的重。
唐俏兒坐在客廳沙發上,眼神陰鬱如烏雲密佈。
“俏俏,你爸近來和謝家四少走得非常近。而且據我所知,他不止一次私下和謝董見過面。”
柳敏之拉住唐俏兒冰涼的手,“我總覺得,你爸是來真的。”
“什麼真的?”
“讓你和謝家聯姻。”
“呵……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