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變化?”
霍如熙緩緩轉過身,鳳眸佈滿血絲,卻變得異常理性,“現在,我還在跟霍老二斗,還沒能完全掌權。而阿覺在沈氏的處境,也沒好多少。
這節骨眼,你讓我娶秦姝的女兒,你讓阿覺怎麼想?我那唯恐天下不亂的二叔勢必會趁機和秦姝聯手奪權,那我的勝算就會更小!保不齊……還會拖累阿覺!”
阿鳶心尖抽痛,“霍少……”
“阿鳶,我永遠都忘不了,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霍如熙如同垂暮的老人,緩緩跌坐在長椅上,雙手痛苦地抱頭,“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個母親和我的得知父親空難的夜晚,大雨如注,母親一個人站在冰冷的暴雨裡,哭了一整夜……
我也忘不了,在父親的葬禮上,我的親二叔,我父親的親弟弟,躲在暗處忍不住竊笑的畫面……我決不能讓他在霍氏掌權,我決不能讓任何人、任何事阻礙我獨佔霍氏的計劃!”
阿鳶單膝跪在男人面前,抬起顫抖的手,輕輕安撫他因憤怒而劇烈起伏的脊背。
“阿鳶,我父親失去的,我會一一幫他奪回來……在此之前,我不能走錯一步,我不能輸!”
唐俏兒上午來到ksworld工作,最後確認一下柔姨生日宴的場地佈置情況。
她剛回到辦公室,沈驚覺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沈總,有事嗎?”
唐俏兒語氣一如既往地冷淡,彷彿昨夜一吻的溫存根本就沒發生過。
“俏兒。”男人的嗓音,溫柔得能擠出水來。
“俏兒是誰?不認識。這兒只有唐總。”唐俏兒紅唇微勾,似笑非笑。
“爺爺給你打電話了嗎?”
“爺爺?沒有啊。是爺爺出什麼事了嗎?”提及爺爺,唐俏兒神經緊了緊。
“不是爺爺出事了,是初露。”
“初露?!”
“昨晚我沒回觀潮莊園,在自己的私人別墅過的夜。爺爺剛才打電話來問我為什麼初露會被霍如熙帶走,我這才知道昨晚家中出了狀況。”
沈驚覺聲音流露出一絲疲憊,還有些怒意,“我剛聯絡了霍如熙,竟然打不通他電話。”
“他完了……他完了!”
唐俏兒霍然起身,美眸圓睜,一掌拍在桌子上,“上次他把初露帶去酒店我就知道那孫子沒按好心,你還護犢子非說他不是那樣的人!我他就是個滿腦子灌黃湯的大尾巴狼!”
“俏兒,如熙跟我一起長大,我很瞭解他。他是喜歡女人,但也不是是個女人都行。”
沈驚覺又想安慰她,又想為自己兄弟辯解,“初露是我妹妹,他不會碰的。”
“是你妹妹多什麼?霍如熙色膽包天,只要不是生他的和他生的,他誰不敢下手啊?!”
唐俏兒又狠狠拍了下桌子,“你現在就祈禱霍色棍沒把初露怎麼樣吧,如果他敢碰初露,我就敢把他手筋挑斷,我唐俏兒說到做到!”
“好。”沈驚覺低低地應了一聲。
“哈?”唐俏兒驟然怔住。
“我說,我同意你的想法。若有萬一,到時候你挑他左手,我挑他右手。”
唐俏兒徹底讓這男人給搞無語了。
俗話說的果然不錯,好兄弟,就是用來出賣的!
沈初露的手術成功結束,轉到了普通病房。
她躺在床上,瘦削的身體薄薄的一片,白皙的小臉和床單的顏色有得一拼,著實在讓人心疼。
“怎麼樣?還疼嗎?”霍如熙坐在床邊,定她瑩潤的小鹿眸,嗓音溫柔得不像話。
沈初露輕輕搖頭。
“那能聽得到了嗎?”
她眨了眨眸,輕輕點頭。
“太好了,那就太好了。”
霍如熙長吁了口氣,忙掏出手機,“我打電話給你二哥和你嫂子,讓他們過來接你……”
話音未落,沈初露心下一慌,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如、如熙哥哥!我、我餓了……”
“我猜到你會餓啦,你阿鳶姐姐給你買飯去了,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這時,病房門開,阿鳶端著冒熱氣的餐盤匆匆走進來。
“霍少,飯買來了。按您的吩咐,都是清淡的飲食。”
“拿過來吧。”
阿鳶在旁端著餐盤,霍如熙將粥碗和勺子拿起來,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然後緩緩遞到沈初露唇邊。
“來,菜花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