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是我廢話多是我嘴巴賤。請唐小姐饒了我這一遭,好嗎?”沈驚覺微蹙俊眉,深深凝著她溼潤的眸,滿目真摯的歉意。
天啊!這是在盛京踩一腳抖三抖的沈總嗎?
這是在集團裡殺伐決斷,威儀棣棣的沈總嗎?
卑微得連狗見了,都要給他磕一個!
“咳咳……”
唐俏兒耳尖紅著,輕咳一聲,沒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話,只是垂著羽睫睨著跪在自己面前強悍又漂亮的男人。
內心,暗爽不已!
“我問你,你今晚到底是鬧哪樣?你怎麼能那麼窩囊,就站在那兒挨你老子的打啊?”
唐俏兒秀眉一軒,怒火攻心,忍不住用指尖戳了戳他的額頭,語氣兇巴巴的,“你都三十歲了誒,不能還手,還不能反抗嗎?你跟你爹是父子,還是奴隸和奴隸主啊?”
“你心疼了?”沈驚覺桃花眸微眯。
“你救過我的命,也算我半個患者,醫者仁心,我關心你的身體也合情合理。”唐俏兒嘴硬得很。
“所以,你還是心疼了。”
沈驚覺眼神很溫柔,薄唇都泛著笑意,柔情入骨,“一頓打,換俏兒你一聲關心,我覺得我賺了。”
“哈?!”唐俏兒氣得發笑。
狗男人,有空去醫院,是不是大腦穿刺,小腦萎縮了!
這邊。
霍如熙以最快的速度,帶著沈初露趕往最近的醫院。
從車上下來,到見到醫生這一路,他始終緊緊抱著沈初露,鳳眸猩紅,暗湧著狂風驟雨。
向來遊走在黑白兩道,泰山崩於前都能談笑自若的霍少,鮮少為哪個女人,擔驚受怕到這個地步。
阿鳶亦步亦趨地尾隨在主人身後,望著霍如熙緊繃如磐石般挺俊的背影,唇角泛起欣慰的淺笑。
這個女孩,真的是個天使啊。
她讓狠戾恣睢,喋血無情的霍少,有了心,有了情。
“霍、霍先生,我們今晚教授級別的醫生都下班了,如果您掛急診,我們可以給您找其他醫生!”護士認出了霍如熙,這麼大個帥哥當前,她卻渾身顫抖,只剩恐慌。
“我要十分鐘之內見不到你們醫院最牛逼的大夫,老子就他媽把這兒扒了建夜總會!”
霍如熙瞪著猩紅的眼睛,怒吼聲震徹整個醫院大廳,“還他媽不滾去找?!”
護士嚇得面無血色,滾去叫醫生了。
所有的醫護都躲得霍如熙遠遠的,所有的患者更是躲得遠遠的,怕有命病沒命回。
“初露,還疼不疼?”霍如熙心焦如焚,掌心的熱汗把沈初露的睡裙都浸透了。
沈初露只是皺眉,無聲地落淚。
一滴滴淚,砸在男人心窩上,疼得他鳳眸冒著怒火,快把後槽牙咬碎了!
“霍少,您忘了,沈四小姐捱了沈白露的巴掌,現在聽力受到了嚴重影響,她應該不是故意不理您的。”阿鳶也揪心得很,在旁輕聲提醒。
這不提不要緊,一提,霍如熙現在連轍回沈家殺了沈白露的心都有了!
“如果初露的耳朵有個好歹……我一定要把沈白露那個賤人的眼珠子挖出來塞進她耳朵裡!”
著沈初露因疼痛而僵白的小臉,男人的心像被冰錐狠狠刺穿,情不自禁地垂眸,吻上她細汗密佈的額頭。
……
霍大少一通發威,收效顯著。
十分鐘後,霍如熙抱著沈初露來到耳鼻喉科。
醫生戰戰兢兢地為女孩做了一系列檢查,霍如熙和阿鳶在旁也是得提心吊膽。
“醫生,到底怎麼樣了?”男人實在忍不住了。
“是外界的傷害,導致的耳膜穿孔。”
醫生如實回答,“這種情況我一週會遇到好幾個病人,多數都是打耳光引起的。有些嚴重的,甚至會導致終身留下耳鳴之類的後遺症。”
霍如熙和阿鳶臉色驚變!
男人聽見“終身後遺症”幾個字的時候,嚇得整顆心縮成了一團。
“那、那醫生,這能治療痊癒嗎?”阿鳶忙憂忡地問,就像沈初露的親姐姐一樣關心著她。
“二位別擔心,我這位小姐她耳膜穿孔的範圍並不大,加上你們送醫及時,應該能夠痊癒……”
霍如熙眉宇一軒,嗓音猛沉:“應該?”
“是一定!一定能夠痊癒!只要手術,好好上藥,在休養期間不要過度勞累和沾水,就一定能夠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