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車名聲破空而來。
不遠處,一束刺眼的大燈打在她身上。
她猛地扭頭,臉色被燈光映照得慘白無比!
然而偏偏此刻,她呆呆站在原地,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那輛疾馳而來的貨車想踩剎車已經來不及了,沈初露驚惶地抱緊小熊,緊閉雙眼。
“初露!小心!”
千鈞一髮之際,追隨而來的霍如熙咬牙飛撲上去,在危險的最後一刻將女孩單薄嬌軟的身軀緊緊摟在懷中。
像她護著小熊一樣,他也全身心護著她。
隨即,凌空旋身,霍如熙將自己化身人肉墊,兩人重重摔向地面。
而男人的肩膀,不偏不倚,正好硌在了路邊石上,痛得他喉嚨深處發出悶哼,汗水浸透西裝。
那輛貨車,為了避免撞人,強行調轉方向,也已撞進了路邊的花壇中,不過索性司機無礙。
霍如熙全身都痛,暫時鬆開了沈初露。
可他萬萬沒想。
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竟然從他懷中爬了出去,一溜煙地就跑沒影子了!
“喂……喂!菜花妹你給我回來!好歹扶老子一下啊?!”
霍如熙痛得趴在地上站不起來,氣得簡直要吐血了!
今晚的宴會,宣傳做的到位,開始的萬眾矚目的,結果只落了個草草收場。
霍如熙出車禍入院的事怕妹妹和母親擔心,便讓秘瞞了個滴水不漏。
所以霍昭昭這邊還只顧著生唐俏兒的氣,宴會結束後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和沈白露這個晦氣的塑膠姐妹,在沈氏酒店的酒廊裡喝悶酒。
“可惡!二哥哥心裡果然有唐俏兒那個壞女人!”
霍昭昭重重落杯,眼尾猩紅,“既然這麼喜歡著,處處留情,他們又幹嘛離婚?!”
“昭昭,別說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
沈白露支手托腮,滿臉納悶,“他們沒離婚之前,唐俏兒在我們家就跟個女傭似的,二哥的衣食住行她都照顧的服服帖帖,天天熱臉貼二哥的冷屁股,又在我們沈家做小伏低地做了三年飯哎,三年!
要是我做一天我都要吐了好不好,她竟然能不吭不響地委曲求全了三年,我也是挺服她這一點。
就這樣,我二哥還愣是連都沒她一眼。一心把火撲在金恩柔那個狐狸精身上,為了金恩柔愣是把唐俏兒這麼個死心塌地跟她的女人給休了。
以前我覺得我二哥做的太對了,現在說句實話,他確實挺瞎。”
沈白露屬於酒後吐真言了。
結果,霍昭昭明顯表情更臭更黑了,冷笑了一聲,“白露姐姐,你是在為唐俏兒抱不平嗎?怎麼?你很遺憾她不能繼續做你二嫂嗎?”
“沒沒沒……昭昭你誤會我啦。”
沈白露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訕訕笑道,“我這不是幫你分析麼。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我二哥離婚前對那個賤人答不理,離婚後竟然開始對她上心了。
難道這就是遲來的情比草賤?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霍昭昭聽完,鬱悶至極地喝了口酒 ,強烈的征服欲在胸腔裡翻滾,“我不信……我不信二哥哥對唐俏兒有什麼感情!
他們結婚三年,要有早就有了,怎麼會等到離婚?二哥哥不過是一時見前妻過得好,心裡氣不過,越氣不過就越想關注罷了!”
說著,她撩了撩褐色長髮,傲慢地勾唇,“我和二哥哥可是有感情基礎的,絕非唐俏兒可比,二哥哥心裡一定是有我的,只是他暫時被唐俏兒牽絆住了,矇蔽住了罷了!”
沈白露暗自吐了吐舌頭,沒搭腔。
總覺得,這丫頭片子有點阿q精神,不過她也不能掃她興,畢竟她還要靠她嫁入霍家呢!
“白露姐姐,接下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拿下ada wang,幫二哥哥拿下這個case!我會幫你的。”
霍昭昭想起唐俏兒拿出“諸神黃昏”時不可一世的樣子,恨得眼眶充血,“不就是枚破胸針麼,alexa的作品又不止這一個,她唐俏兒拿得出來,我也一樣能拿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