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舒顏在千秋歲一切照舊,甚至為了討謝晉寰的歡心,她比以前工作更加賣力。
但在暗中,她從沒有放棄蒐羅謝晉寰的罪證。
哪怕過程艱難,甚至時刻伴隨萬劫不復的風險,她也要義無反顧地走這條路。
這天,是舒顏每月一次去福利院做義工的日子。
她早早起床洗漱,穿上義工的衣服,帶上給小朋們準備的禮物,匆匆開車出門。
“舒小姐!這麼早就來啦?”
“舒小姐早!”
“舒小姐最近還好嗎?”
福利院的老師和義工們紛紛上前熱情地跟舒顏打招呼。
在這裡,舒小姐是團寵。
舒顏一一回應大家的問候,親切地分發自己親手做的點心。
“哇!舒小姐你又做這個菠蘿派了,我們都超喜歡吃呢!”
有些饞嘴貓似的年輕護工迫不及待地當著她的面就咬了一口,滿臉都是被美食治癒的幸福笑容,“舒小姐,可惜你每個月只能來一次,要是你週週能來,天天都能來就好啦!我們就有口福啦!”
舒顏聞言,嫻靜地輕輕笑著,心尖泛起絲絲酸楚。
她當然也想,但她不能。
而且,天下沒有不散筵席,她如浮萍般的人生何時會走向終結,她自己都不清楚。一月過來一次,君子之交淡如水,有一天她突然再也不來了,他們也不至於那麼難過。
“舒小姐,時間差不多了,孩子們都在等你。”一名老師匆匆過來催促。
“好,我這就過去。”
……
這間教室,比其他的教室都要安靜。
舒顏在黑板上認真寫著板,字型纖細雋秀,如她的人一般。
臺下的孩子們認真抄寫,鉛沙沙作響的聲音令人心神寧和。
就在這時,一抹高挑銳利的黑影,悄然無聲的出現在教室後門。
白燼飛慵懶地眯起眸子,靠在門框邊緣,側影身形線條硬朗挺,如剛勁有力又賞心悅目的工畫。
舒顏轉過身,一雙白皙纖致的手熟練優美地在半空中律動。
是在打手語。
白燼飛瞳仁微縮,心跳加速。
他這才知道,這個班裡的孩子都是聾啞人。
孩子們也回應她手語,彼此密切流暢地交流,沒有一絲障礙。
白燼飛目不轉睛地凝望著身穿樸素工裝,隨意梳著馬尾的舒顏。
今天的她很特別,沒有像往常那樣妝發精緻,紅唇瀲灩。而是素顏朝天,清麗秀淨的小臉有種璞玉般的美。
不失脂粉,自然而然的樣子,竟也沒有那麼像俏俏了。
舒顏上課上得專心認真,完全沒留意到已站在外面多時的白燼飛。
“哎?這位先生,你是怎麼進來的?”一名老師跑過來,十分驚訝。
“啊?”白燼飛眨了眨黑眸,“我,我走進來的啊。”
“你找誰啊?我們這兒外人不能隨便進來,快出去吧!”
交談聲不小,到底吸引了舒顏的注意力。
見到那熟悉的,令她怦然心動的身影,舒顏神思慌亂地奪門而出。
“吳老師!這位、這位是我的朋!”
白燼飛雙手插兜,偏過臉瞥著她臉頰泛紅,輕輕喘息的緊張樣子,青澀如少女一般。
不禁,眸色一深。
“舒小姐,是你的朋啊,哈哈哈……那行,那你們隨意。”
老師走開了,笑裡有種吃到甜瓜的耐人尋味。
靜謐的走廊裡,舒顏與白燼飛隔著一縷溫暖燦爛的陽光,凝視彼此。
她到他向自己走來,細細碎碎的金色投射在他英挺的輪廓上,微風拂過他額前劉海,耀眼奪目得令她不敢直視。
直至她面前,他們靠得不能更近。
白燼飛漂亮的唇線懶洋洋勾著,撩人心智:
“多謝舒老師給我解圍。”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舒顏雙手扒在牆壁上,心跳快得不受控。
她極力剋制著,像是怕他聽見。
“你猜,為什麼?”
白燼飛單臂撐在她頭側,俊逸邪肆的臉龐覆了上來,強烈炙熱的氣息,鋪天蓋地地籠罩著她,絲絲縷縷地入侵著她。
“你別胡鬧了……我還要回去給孩子們上課,放過我。”
舒顏被他灼灼的眼神得芙頰滾燙,身子輕顫,心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