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自然的笑意。
她知道,他的話只是掩飾。
可她的心還是沒出息地,為他那句“甚是想念”而悸動不已。
兩個人都是老江湖了,你來我往間棋逢對手,謝晉寰竟然沒出絲毫破綻。
“那來咱們是三生石上舊精魂,註定要有緣千里來相會。”
白燼飛眯起的眼睛透出玩味,隨性得像在自家客廳,“來啊,別拘著,坐啊。”
舒顏剛邁前一步,男人忽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這兒。”
坐在沙發上的謝晉寰身子驟然前傾,眼底幽幽閃著寒光。
舒顏心跳一滯,拎起鳶尾花般的紫色裙襬,一步一步走到白燼飛面前。
“啊!”
突然,她被男人捉住了小臂,旋即整個人跌入他懷中,兩團令人血脈賁張的柔軟結結實實地貼在了他肌肉緊實的大腿上。
謝晉寰放在沙發扶手上的雙拳狠狠緊握,高階的皮料被他抓出兩排抓痕。
白燼飛的呼吸重得明顯,深褐的眸過分的溫柔,“你害怕了?”
舒顏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臉蛋粉透如綻放的桃花,“白先生,你別鬧。”
一語雙關。
她能不怕嗎?
她怕得纖細的身子在他懷間細細地顫著。
白燼飛嗤笑一聲,湊近她脖頸,炙熱呼吸拂過之處,她嬌嫩的肌膚便紅了一小片,“你剛進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真的很難。”
舒顏抿唇:“……”
白燼飛雙臂箍得她好緊,像要將她嬌柔的身子對摺一般。
他微微低眉,到她深v禮服下溝壑似露非露,微微顫慄著,誘人至極。
哪個男人見了會沒有衝動,妄圖攪亂這一池春色?
舒顏瞬間心慌意亂,下意識想到的,不是迎合勾引,而是和他保持距離。
並非她矯情做作。
而是,這個男人太好,太優秀了。每次靠近他,強烈的不配得與自卑感便會滾滾而來將她吞沒。
只會讓她,覺得自己更髒,更下作,更罪惡……
“這地方不好,一堆眼睛著,我想做什麼都施展不開。”
白燼飛微涼的唇瓣不經意碰到了她紅得滴血的耳尖,“跟我走。”
“去……哪兒?”舒顏長睫撲閃,心口劃過電流。
“找個地方,跟我睡一宿。”
音落,白燼飛攔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離開包廂。
這一路,眾目睽睽,他們堂而皇之,好不避諱眾人震驚的目光。
在千秋歲,所有人都深諳一個規矩,就是除了謝總,沒有任何人可以將舒小姐領出去!
而這個男人,卻偏要破這個例!
他就有這個膽!
舒顏起初還是膽戰心驚的,但當她掀眸,到白燼飛堅定目視前方,沒有任何躊躇的眼神。
她什麼顧慮都煙消雲散了,輕闔眼瞼,蜷在他胸膛上。
這一刻,哪裡都好,她只想和他走。
“謝、謝總!白燼飛開車把舒小姐帶走了!”譚秘急得五內如焚。
他知道,這些年來,謝總不過當舒顏是唐俏兒的廉價替代品,甚至毫不憐惜地一次次碾碎她的尊嚴,把她當做為自己牟利的工具。
但,沒有人可以帶舒顏離開千秋歲。
白燼飛,就是在不要命地踩謝總的雷區!
“你帶著人,追上去!”
謝晉寰恨得喘息粗重,胸腔裡怒火如熾,“無論用什麼方法,必須把舒顏給我帶回來!”
……
黑色阿斯頓馬丁跑車在暗夜中飛馳。
白燼飛開著車窗,疾風吹得他烏黑的短髮凌亂張揚,他單手握方向盤,愜意又自在。
可過快的車速,卻令舒顏無比暈眩,頭昏眼花。
剛推開酒店的房門,她就飛奔進洗手間,蹲在馬桶前吐得像宿醉了三天三夜一樣。
白燼飛雙臂抱胸,倚門睨著她笑,“舒小姐,你這個水平,怕是3d和vr遊戲都玩兒不了了。還以為以後,我能多個遊戲搭子呢。”
“白先生的好……還真廣泛。”
舒顏走到盥洗池前,擰開水龍頭,雙手捧起清水漱了口,又像乾淨的小貓似地往白淨的臉上撲水,細細地洗了把臉,這才沒那麼難受了。
白燼飛微微眯眸,凝視著女人背後一雙漂亮清冷的蝴蝶骨。
它們輕輕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