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熙唇角邪氣斐然地一挑,“這麼孝順,在境外賭博欠一千多萬,把你爹媽的棺材本都敗光了。回國後連家都不敢回,東躲西。藏。
你這是什麼孝?鬨堂大孝嗎?”
王哲見自己的那點兒汙糟黑底全被翻了出來,驚惶失措地往親爹懷裡躲。
“什麼……一千萬?!”
王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恐地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著自己的好大兒,“阿哲……霍董說的是真的嗎?你真欠了賭場那麼多錢?”
唐俏兒心中暗自一驚。
霍如熙說的一點沒錯,王祺的逆子確實在境外賭場欠下鉅額賭債,差點兒沒被人卸了手腳。後來是把自己家裡這套別墅抵押了出去,那頭才放他回盛京的。
只可惜,現在房價暴跌,王家這套房賣了,仍填不上窟窿,更何況,還有利息。
霍如熙和王醫生竿子打不著,把他底細查那麼清楚,不用想,都知道是沈驚覺的授意。
唐俏兒緋唇輕輕一勾。
這回,他們又想到一起去了。
見王哲不知聲,王祺知道這是真的了,恨得他嗷嗷大叫,衝兒子身上一頓爆錘!
然並卵。
“你這個孽障!畜生!你是要逼死我和你媽啊!”
“兄弟,你說吧,想怎麼整?”
霍如熙慵懶的目光落在沈驚覺清雋蒼冷的俊臉上,唇角勾得頑劣,“玩兒人,我霍如熙稱第二,盛京沒人敢叫第一!”
沈驚覺只淡漠地盯著王家父子,深沉不語。
僅僅只是這樣,那強大的壓迫感,也已令人不寒而慄。
“沈、沈總!您到底要怎樣……您說啊!”王祺哭著詰問。
沈驚覺目光冷沉,嗓音更冷:
“是誰,背後指使你害我。沈驚蟄,對嗎?”
“我……我……”王祺慌得舌頭打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沈驚覺今天心情似乎還行,但霍如熙卻沒那麼好了,揚起長腿,一個正蹬再次把王哲踹倒在地,痛得他叫苦不迭。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
事已至此,王醫生仍是心疼兒子,只能顫抖著開口,“是……慕小姐,慕小姐找到的我,讓我提供您的血液檢測報告。”
此話一出,沈驚覺竟與唐俏兒不約而同地向彼此,視線相交。
那種深入骨髓的默契,沒有任何人,能夠替代。
“慕小姐……沒說是不是沈大少爺派她來找的我,她就是讓我提供報告……關鍵時刻,還讓我出面作證。”
王祺抹了把臉上的汗,“我剛開始不肯答應……可她拿捏了我的軟肋,知道我很缺錢,老婆做手術,兒子不成器……她給了我好處,我就答應了她……”
“你的軟肋,她能拿捏,我們就不能嗎?”
唐俏兒冷冷著他,並無半分憐憫之意,“在你答應跟她做交易的那一刻開始,你就等於跟魔鬼簽了契約。她會接二連三地利用你,操控你,甚至逼你去違法犯罪。
一時的飲鴆止渴,卻是一世的泥足深陷。而且你被她當做棋子,夾在沈家兩位少爺之間,你覺得結果會是什麼?
只能,是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