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的話一說完,周圍安靜了一瞬,隨後,那議論聲就跟炸鍋了似的爆開了。
七嘴八舌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嗡嗡嗡的,根本就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
成為眾人焦點的安陽侯蘇雲霞也不需要知道大傢俱體說的是什麼,總之不是什麼好話就是了。
安陽侯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的,那叫一個精彩。
蘇雲霞在短暫的呆愣之後,捂住了臉,嗚嗚的哭了出來:“喬錦蘭,我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竟然找這麼一個人過來羞辱我!”
“你就算是心疼你婆婆,也不能把髒水往我身上潑啊!”
“我跟侯爺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你怎麼能如此汙衊我?毀我名聲?”
“喬錦蘭,你憑什麼欺負我娘?”陸良惠委屈的跟著質問道。
喬嬌嬌心底劇烈震動,不僅僅是驚訝於安陽侯跟她婆婆的關係被當眾叫破,更因為她婆婆的否認。
在眾目睽睽之下否認的話,以後,她的毅哥還怎麼認祖歸宗?
不認祖歸宗,怎麼繼承安陽侯府?
喬錦蘭好笑的問道:“我汙衊你?我說你什麼了?”
“你是沒說什麼,但是,你找來這麼個人汙衊我,你以為就你聰明,別人都是傻子嗎?”蘇雲霞氣得臉色漲紅。
“你哪裡找來的婆子,就說自己是什麼穩婆,就說給我接生。”
蘇雲霞高聲的控訴著:“當年我生女兒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難產。”
老婦人解釋道:“夫人,我替你接生的可是個男孩兒。”
“並非是女孩兒。”
喬錦蘭聽罷,吃驚的看著蘇雲霞跟安陽侯:“我天,你們在蘇娘子夫君還在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蘇娘子的夫君可是侯爺你的表妹夫……你、你這……”
喬錦蘭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不過,那意思大家都明白。
要是這樣的話,安陽侯還是人嗎?
跟有夫之婦攪和在一起,還有了孩子。
眾人鄙視的目光好像是刀子一般,狠狠的紮在安陽侯的身上,他現在真的是恨不得找條地縫就鑽進去。
“住口!”安陽侯怒叱一聲,顫抖的手指憤怒的指著喬錦蘭,“喬錦蘭,你簡直是放肆!”
“你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個刁婦……”
“安陽侯,你說誰是刁婦?”有點兒尖細的聲音響起,明顯來人的聲音就不與一般人不同。
眾人轉身看過去,只見馬車上下來一人,那穿衣打扮一看就是宮裡的公公。
旁人不認識這是哪位公公,但是,安陽侯認識啊。
前不久才剛剛的去了安陽侯府宣讀過聖旨的曹公公,瑨帝身邊的心腹太監,安陽侯怎麼能不清楚?
“曹公公。”安陽侯立馬拱手。
曹公公問道:“安陽侯,這是怎麼回事?”
他沒有板著臉,更沒有故意的擺出倨傲的姿態,偏偏的,他就這麼平平常常的一句問話,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威風。
這就是身為陛下身邊第一心腹的底氣。
面對著曹公公,安陽侯情不自禁的伏低做小:“真是讓曹公公見笑了。”
安陽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家門不幸啊。”
“這不,因為前段時間的事情,我為了保全家族,捨棄了陸雲煦,林氏他們就記恨上我。”
“現在,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個刁婦,當街汙衊我跟我表妹的清白。”
“真是……唉……”安陽侯羞愧又憤恨的哀嘆,“那汙言穢語真是讓人說不出口。”
喬錦蘭嗤笑一聲:“侯爺,你可真是說笑了。”
“人家婆婆是穩婆,不過就是表明,蘇雲霞你那位表妹生產的時候,見到侯爺你了,你們還夫妻相稱。”
“這怎麼就是汙言穢語了?”
“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安陽侯怒叱一聲:“住口?”
“這還不是汙言穢語?你還要說出來怎樣難聽的話?”
“你汙衊一個女人,在有夫君的情況下與人……你到底還想怎樣?”
苟合那兩個字,安陽侯最終是沒有說出來,不過大家都理解他的意思。
旁人以為安陽侯是羞於出口那兩個字,但是,喬錦蘭心裡明白。
安陽侯啊,這是不認為他跟蘇雲霞是苟合,他們可是真愛呢。
“難道不是嗎?人家婆婆可是親眼所見。”喬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