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蘭哂笑一聲,沒有說話。
安陽侯跟喬錦蘭交鋒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佔了上風。
揚眉吐氣的滿足感充斥心間,讓他瞬間覺得自己比往日要高大了幾分。
“怎麼?沒話說了?平日裡你不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辯嗎?”安陽侯趾高氣昂的問著喬錦蘭。
安陽侯光顧著得意了,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田大人等人的眼神。
那幾位大人全都驚訝的看著安陽侯。
他們不理解,堂堂一個侯爺,他還是一個公公又不是婆婆,竟然對自己兒媳婦這麼說話。
安陽侯這格局……不是太大啊。
陳閣老清冷的開口:“安陽侯,你不知道煦兒為何去賭坊?”
“陳閣老。”安陽侯一面對陳閣老的時候,態度立馬大變,要多恭敬就多恭敬,恭敬中還有著幾分諂媚。
“下官屬實不知,若是知道的話,那是絕對不會讓他去的。哪怕是把他的腿給打折,也斷然不會讓他出去禍害別人。”
安陽侯的義正詞嚴並沒有換來陳閣老的讚許,反倒只等來了陳閣老的一聲冷笑。
安陽侯心裡咯噔一下,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
陳閣老突然的看向陸雲煦開口道:“陸雲煦接旨。”
說著,陳閣老將聖旨拿了出來。
眾人一看,紛紛跪倒接旨。
安陽侯蒙了下意識的下跪,陸老夫人他們也全都是一頭霧水的跟著跪下。
陸良毅恍惚了一下,突然的眼睛一亮,隨即垂下了頭,來掩飾他眼底幸災樂禍的興奮光芒。
就連陛下都知道陸雲煦帶著這麼多大臣的兒子去賭坊的事情了?
這回,看陸雲煦還怎麼翻身?
被陛下下旨斥責的人,以後陸雲煦在京城是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陸雲煦的不學無術,那是得到陛下認證的!
陸良毅激動的心情,隨著陳閣老滄桑卻不失渾厚的聲音響起,一下一下的被打入谷底。
什麼?
陛下竟然稱讚陸雲煦識大體宅心仁厚?
那聖旨上的溢美之詞,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利劍一般,狠狠的紮在陸良毅的心底,疼得他直哆嗦。
陳閣老將聖旨合上,看著陸雲煦接過聖旨,他這才撫須笑道:“煦兒,做得好。”
陸雲煦笑得肆意張揚:“百姓有難,我自然要盡一份力。”
“我跟我兄弟們可是在賭坊大殺四方,盡力的可不是我一人,我那些兄弟也都出錢出力了。”
陳閣老哈哈大笑:“好、好,你們都有功。”
田大人等人連連謙虛的開口:“這回多虧了陸賢侄,不然的話,我家那個混小子,哪裡想得到這樣的事情?”
“列位伯父不要謙虛了,各位兄臺弟弟一聽說要給災民湊錢,他們可是相當積極,想方設法的湊銀子。”陸雲煦真誠的說道。
“就是我們湊了半天覺得銀子不太多,這才去賭坊又賺了一筆。”陸雲煦說著還有些得意。
那驕傲的小模樣,讓陳閣老嗔怪道:“哼,你啊,仗著自己的賭術厲害,就去賭坊撈錢。”
“萬一你身邊的其他人迷上賭博怎麼辦?”
“你這不是把他們給帶溝裡去了?”
陸雲煦滿不在乎的擺手:“老師,您有所不知。”
“我跟他們說過了,他們想去賭坊,先贏過我再說。要是贏不了我,他們去了賭坊也是隻有輸錢的份兒。”
陳閣老哈哈大笑,伸手指點著陸雲煦:“你啊你,整天就這些歪點子。”
田大人等人可是看得出來,別看陳閣老在“教訓”陸雲煦,實則是在告訴他們,陸雲煦可沒有帶壞他們的兒子。
“世子聰慧,我家那小子就得跟世子多親近親近。”
“可不,我家那個臭小子也是,平日裡我是管不了他,還是跟世子在一起,他才能乾點兒正事。”
“多虧了世子啊!平日裡,我家那小子就是不著調,我是真沒想到,他悶不吭聲的跟著世子幹了這麼一件幫助災民的大事!”
幾位大人的稱讚可是一點兒虛的都沒有。
湊銀子,給災民的事情,陛下都知道了,雖然說,他們家的孩子沒有像陸雲煦一樣,讓陛下特意的下了一道聖旨來表揚,但是,那賞賜陛下也送到了。
平日裡讓他們頭痛的小子,突然的幹了這麼一件露臉的大事,而且還讓陛下都讚許連連,這樣的榮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