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表妹一家的開銷,還請侯爺負責。”林氏一字一頓的凝視著安陽侯的眼睛說道。
安陽侯被林氏駭人的眼神所懾,硬是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
蘇雲霞聽完,心裡暗恨不已。
林氏要幹什麼?
不就是手裡有幾個臭錢嗎?
林氏能嫁給表哥,那是林氏高攀了,拿出來幾個錢不是應該的?
現在幹什麼?
在銀子上卡他們?
林氏真是不要臉!
妄想用這招來吸引表哥的注意,真是無恥至極!
陸老夫人一聽可是不幹了:“林氏,你怎麼這麼小肚雞腸?”
“雲霞是你夫君的表妹,那就是你的表妹,你這是要幹什麼?”
“表妹?”林氏嘲諷的目光落在了蘇雲霞臉上,“我看錶妹一家養得太好了,她的兒子都越過我兒子去了。”
“我兒連做幾個好菜慶祝一下都要被說三道四,蘇雲霞倒是吃著我的燕窩,穿著我買的綾羅綢緞,過得舒服。”
蘇雲霞臉頰騰地一下就紅了,委屈的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表嫂,你何至於如此的羞辱人?”
“你若是這樣,我離開便是了。”
“呦……表姑,看你這話說的。”喬錦蘭陰陽怪氣的擠兌起來,“天天山珍海味的吃著,燕窩補品供著,綾羅綢緞穿著……這樣叫羞辱人啊?”
“娘,我也想要這樣的羞辱。”喬錦蘭轉向林氏,眼睛眨巴眨巴的滿是期待,“娘,您可不要客氣,儘管的來羞辱我。”
林氏被喬錦蘭這調皮的模樣一下子給逗笑了:“你這孩子……”
蘇雲霞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夠了!”安陽侯怒叱一聲,“你們非要把人給逼走才甘心是吧?”
“偌大的侯府,怎麼就容不下他們一家人?”
林氏眸光一凝,有怒意浮現。
喬錦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父親,看你這話說的。”
“娘說的只是不再管表姑他們的開銷,怎麼就成了趕他們走了呢?”
“怎麼著?他們一沒有了孃的供應,就在侯府待不了了?”
“那麼這些年,到底是誰在養著他們?原來不是侯府,一直都是娘啊。”
“敢情父親也知道這都是孃的功勞,怎的?父親一直視而不見是嗎?”
“娘花錢,世子受著委屈,父親覺得理所應當。怎麼著?表姑這掉幾滴眼淚,就把父親給心疼壞了?這是什麼道理?”
喬錦蘭直白的話,說得安陽侯臉色是青一陣白一陣的,那叫一個難堪。
陸老夫人一抬手,又要拍大腿哭嚎,但是,喬錦蘭先一步攔住了她:“祖母,你快別哭了。”
“你要是覺得表姑委屈啊,就把這些年,我娘‘羞辱’她的銀子全都還回來。”
“這樣表姑的尊嚴就回來了。祖母,是你還是表姑狠狠的‘羞辱’回來?”
陸老夫人的聲音一下子就被卡在了嗓子裡,所有的撒潑全都變成了滑稽的咔咔聲。
她哪裡有錢?
喬嬌嬌站了出來:“姐姐,我娘跟夫君也沒說要怎樣,完全是那個雙瑞說的。”
“你不能把賬全都算到我娘跟夫君的頭上。”
“我娘肯定是感謝侯夫人的。”
“是嗎?”喬錦蘭不信的看向了蘇雲霞,“表姑,你感謝我娘嗎?”
蘇雲霞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啊。
要不是林氏的話,她才是自己表哥的妻子,是這安陽侯府的當家主母。
林氏搶了她的夫君,她的榮耀,現在還要她來感謝林氏?
這種不甘,好似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讓她感受到了焚身之痛。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她不能暴露她跟表哥的關係,只能是向林氏低頭。
十多年她都忍過來了,馬上就要熬出頭了,她肯定是不能功虧一簣。
“世子妃,看你這話說的,我自然是一直感謝表嫂的。”蘇雲霞對著林氏一笑,然後福身道,“這麼多年,多虧了表嫂的照顧。”
“才讓我們母子有個安身之所。”
喬錦蘭笑吟吟的糾正蘇雲霞的說法:“表姑,你這話說得可不對。”
“這何止是安身之所啊,這是錦衣玉食。”
“兩者之間的差別可是大了去了。”
蘇雲霞一僵,趕忙的垂首再次福身行禮:“多謝表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