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搖錢樹, 你看看這樓上樓下來了多少人?
搶人錢財如殺人父母,這麼多人都不敢出手,你就該想到, 誰出手誰倒黴。”
“還有啊,這裡打香凝姑娘主意的人不少,你搶走了,你想想他們會怎麼想,九江府這裡的大族可不少,誰家在官場上沒幾個人,隨便說說,就會有人幫著知會提學大人,別說你只是秀才功名,就算是九江知府,也要防著人家以此攻訐。”
“當面不會有人和你說什麼,人家回頭就上奏本參你,還一參一個準。”
“廣德,你將來就算去地方上當官,先把關係搞清楚,免得不明不白招惹到惹不起的人和家族,男人嘛,要能屈能伸,你說是不是?”
“人家多大,什麼能屈能伸......”
旁邊的幾位公子在張宏福說完後就馬上接話,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上了,至於臺下的那些表演,在香凝姑娘下臺後,貌似就沒人再關注。
魏廣德明白了,這年代開門做生意都有後臺,生意越大後臺就要越大,這些公子哥們都知道這個道理。
另外貌似還透露出來這年頭,不管當官還是什麼,做事也要審時度勢,不能為所欲為。
好吧,人家參的是私德有虧。
又坐了一會兒,魏廣德說了兩句就起身到隔壁兩桌人那裡,那是府學的同窗,他們也是來這裡玩耍的,一邊觀看這裡的舞姬表演,一邊玩馬吊。
這幾天魏廣德因為搬家,所以在府學請了半月的假,這次他們是在萃秀堂不期而遇。
“沈兄,你們來這裡,怎麼沒看到勞師兄啊?”
坐下後,魏廣德看著他們玩牌,一邊問道。
他問的是沈良棟,是府學的前輩了,這次鄉試自然也是落榜生,他們這些人來了萃秀堂,卻沒看見勞堪也過來。
在南昌城,魏廣德就發覺了,勞堪對於青樓和賭博那是相當精通的,很難想象他有不來的理由。
“嗨,他一個同窗出了事兒,他這兩天過去幫忙處理去了。”
沈良棟回答道。
這時候,旁邊一人又接話道:“五十多了還考秀才,造孽。”
“也不能這麼說,一心向學沒錯,只是家裡條件差了點。”
隨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話,魏廣德知道了,原來是勞堪過去一個同窗,五十多的老童生,這次院試失利,又因為債臺高築,終於選擇了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