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軍官的子弟,雖然都還沒襲官身,但是也成為百戶裡的小頭目了,這也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他們這些人當官也不過就是時間問題,早早晚晚的事兒,誰又會在這裡面去找不自在。
母親很快就走到父親面前,看著四十多歲的漢子,這會兒難得的穿上了那身鐵甲,魏廣德之前在臥室裡看到過,掛在牆上的,是明軍的制式鎧甲,想來應該比現在兵器局生產的強很多。
看到妻子過來,魏百戶面上苦澀,然後馬上就咧嘴笑笑,“我和大兒說了,這段時間堡裡他會看好,你和小二就在家裡好好待著,估摸著這趟出去要十天半個月的。”
“就不能不去嗎?”
雖然明知道這是廢話,可是魏老孃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軍令吶,就算我不去,那也得讓大兒去,反正都必須去人的。”
說道這裡,魏老爹微微低頭,隨即又猛的抬頭說道:“聽傳令的說,這次北調的除了我們九江衛,應天府的衛軍和運河漕軍都要調動,那可是十好幾萬人,沒事兒。”
魏廣德這會兒就瞧見後面的人群中,半大小子和一些年輕的看著少見計程車卒集結,還都發下了全套甲冑兵器,還有點小興奮,都是躍躍欲試的樣子。
也只有那些上了歲數的,也許見過幾十年前那場兵災的才知道他們這是去做什麼,已經有人在那裡嗚嗚抽泣起來。
魏廣德湊到父親身前,輕輕拉了拉他身上的甲冑,“爹,你要注意身體,這出門在外的。”
魏勐轉身看了眼小兒子,再看看大兒子,板著臉說道:“聽你哥的話,知道嗎?”
說話的功夫,也看到了後面隊伍周圍人群,回頭再看看雙眼泛紅的妻子,隨即對身邊家將吩咐道:“一炷香時間,然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