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家這就回宮覆命,經過審問,王大臣已經供認他是受人指使,欲進皇宮行不軌之事。”
“誰?”
聽到馮保這麼說,劉守有眼角狂跳,不自覺問出口。
“此事敏感,我得先回宮稟報娘娘和皇爺,回頭會有旨意過來。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準備緹騎,旨意一到馬上出動。”
馮保輕蔑的看了眼劉守有,隨口吩咐道。
錦衣衛指揮使,若是嘉靖朝的陸炳,馮保當然不敢用這個態度這麼說,可其他人,如果是朱希孝的話,也不能這樣。
至於劉守有,那就不存在了,他算哪顆蔥。
劉守有對馮保的態度也不敢吱聲,只得點頭答應下來。
現在皇帝年幼,宮裡做主的其實是兩位太后,他這個外臣現在很難見到她們,都是透過太監傳遞各自文書到宮裡,自然是惹不起馮保的。
即便是刺王殺駕這樣的大事兒,自己這個暫時代理錦衣衛的指揮都不知道所謂的幕後主使,他也實在沒臉說出去。
馮保急匆匆趕回宮裡,在乾清宮沒有看到萬曆皇帝,一問才知道小皇帝朱翊鈞被太后帶回了慈慶宮,就急急忙忙又趕了過去,遞上東廠審問後的供詞。
“娘娘,據刺客王大臣供述,他是受到高拱家人的買通,這才做下這等駭人聽聞之事,應即可將犯官高拱緝拿交廠衛嚴審。”
馮保跪在兩宮太后和萬曆皇帝面前說道。
“這”
仁聖皇太后陳氏一聽此事竟然是高拱做下的,當即驚駭之餘也有許多顧慮,畢竟高拱曾是首輔,又是先帝託孤重臣。
這個罪名坐實了,先帝名譽也會有損,那就是識人不明。
在猶豫間,慈聖皇太后李氏雙眉已經豎起,顯示出她此刻的憤怒。
敢想殺她兒子,她自然不會心慈手軟,於是就要下旨讓廠衛抓人,就在她爆發的邊緣,還是被陳氏一把捏住手腕。
“此事不小,還是召內閣閣臣問問該如何定奪。”
陳太后謹慎著說道:"此事若真是高拱所為,外朝必然要參與其中,若是內閣事前不知,後面就很難處置。"
“好,聽姐姐的,快請內閣三位閣臣來此議事。”
張氏強壓下心頭憤怒,對身邊太監說道。
張居正、魏廣德等人來到慈慶宮拜見太后和皇帝后,王大臣的供詞就第一時間交到張居正手裡,隨後在魏廣德和呂調陽三人手中傳閱。
魏廣德看完王大臣供詞後,抬頭就看了眼站在萬曆皇帝朱翊鈞身旁的馮保。
東廠的審問供詞,這東西.
想到這裡,魏廣德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等呂調陽瞠目結舌看完供詞交回後,就聽到陳太后說道:“這王大臣行刺皇上,罪大惡極,可是他招認的幕後主使卻非常棘手,所以哀家讓你們來此,看該如何做才妥當。”
“娘娘,奴才以為應該派緹騎南下新鄭,捉拿高拱回京問說。”
馮保第一時間跳出來道。
先前內閣三人看完供詞,都幾乎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把視線看向他,馮保心知三人應該是猜到他的想法。
還好,呂調陽雖然和他關係不深,但地位低微,沒多少話語權,而內閣話語權最重的張居正和魏廣德和他關係不錯,從他們沒有看完供詞就說話也能看出,他們有所顧忌。
好吧,這惡人還是自己來做好了,反正自己和高拱就不是一路人。
是的,馮保看不上呂調陽,認為他就是閣臣而已,而自己可是先帝欽定的顧命大臣,自己說話應該比呂調陽分量重才是。
“不可。”
不過他最看不起的閣臣呂調陽卻最先開口說道:“娘娘,此事就算幕後主使為高拱,拿人前也應該先確定和王大臣聯絡的高府家丁為誰。
但只是刺客的供詞,很難確定此事為高拱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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