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肚明,而給外藩的印象,他多少也能猜到。
張居正釋然,擔憂道:“若你猜的沒錯,那六大宣慰司怕是已經被人統一了。”
魏廣德當即點頭,沒說話。
想到這裡,魏廣德不禁脫口而出道:“沒有戰事,朝廷都難以挑選能戰將官了。”
而之後,更是發生攻破宣慰司,殺死朝廷任命的宣慰司使的惡事。”
魏廣德點頭嘆氣道:“從朝廷收到的公文看,這應該是最有可能的。
俞大猷要主持南洋,戚繼光要留在遼東,而馬芳,已經老了,六十多了,不可能派過去打這一仗。
沒看到美麗國天天到處惹是生非,人家國力卻蒸蒸日上。
至於“可能”會拖垮經濟的爛賬,賴掉就是了,有槍有炮還怕債主上門追債?
大不了讓“美聯儲”這傢俬人銀行破產,讓美元全部成為廢紙就是了,反正都不是國家信用做擔保的法定貨幣。
只需要在扛不住的情況下,讓那十多家大銀行再組建個私人銀行,發現新的信用紙幣。
在美麗國,只要准許某些特定的“紙”納入稅務局的徵收系統,也就是可以用來繳稅,就相當於得到了官方承認,是可以流通的,有價值的貨幣了。
因為有了這個認識,魏廣德當初讓人出海跑海貿時,甚至讓他們帶去了大明品相上佳的貨幣-寶鈔,想要糊弄番邦。
以他堂堂大明朝廷內閣次輔的身份,那些外藩商人誰敢到他魏府要賬。
結果得到的資訊卻是,寶鈔的名聲早就臭到外藩了,人家根本不認這個東西,讓他好一陣鬱悶。
魏廣德有感而發,可是聽到張居正耳朵裡,可就不是那麼會事兒了。
“善貸,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你可別把它看作積累功績的手段。”
張居正的話讓魏廣德發覺,貌似他又說了不符合這個時代士人們的主流觀點。
“咳咳.我只是說,沒有經過戰事考驗,很難確定將官是否合格。”
魏廣德只得說道,“朝廷任命將官可不是隻要求他們能穩定地方,關鍵還得戰時拉的出軍隊,能打贏戰爭。
穩定地方,可以是文官們做的事兒,絕對不是朝廷的將官。”
張居正也不想多說什麼,點頭說道:“那今日還要進宮嗎?”
“明日吧,今晚我再好好琢磨下獻俘一事。”
魏廣德嘆口氣說道。
魏廣德回到值房,當即寫了幾張條子,有給朱衡和譚綸寫的,邀他們晚上到府上一敘,也有給劉守有的條子,自然是催問緬甸情況。
是的,魏廣德早就知會劉守有,幫忙查查南洋和緬甸的情報,但是遲遲得不到回應。
雖然魏廣德多少也有猜測,錦衣衛著眼點還是在京裡大臣們身上,怕是對外的情報做的極差。
即便有對外的情報系統,怕也主要是針對蒙古那邊,以商人的身份來往兩地。
忽然讓他們查南洋和緬甸的情報,時間拖得久點其實也正常。
至於邀朱衡和譚綸,自然是魏廣德還要聽聽他們二人的意見。
當晚,在魏府酒宴過後,三人都已是微醺。
等三人在書房坐下後,張吉負責屏退左右,魏廣德才把今日和張居正的談話說了一遍。
當然,不管是對東番島的態度,還是對李成梁的安排,魏廣德都沒有絲毫隱瞞。
畢竟,這兩件事兒都非同小可,而且和兩人牽扯甚大。
和兵部自然就不說了,不管是調動衛所還是出兵雲南,都繞不過這個衙門去。
而工部這邊,則涉及到南洋水師戰船的維護和建造,特別是魏廣德還打算把船廠也遷移到島上去,這可都是工部的差事兒。
“善貸,東番島之事,我想子理也是不會反對的。”
朱衡先開口說道,畢竟他在朝中算是前輩,比魏廣德的資格還老。
聽到朱衡的話,譚綸也是微微點頭。
“謀定而後動,免得那幫腐儒壞了國家大事,伱這麼做是對的。”
朱衡評價一句,隨即又說道,“至於安排李成梁留京,準備讓他去雲南統兵,我更在意的還是,朝廷到底知不知道緬甸六司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是否真如你猜測般,緬甸已經擊敗了木邦、孟密等部族,完成了同意。
若如此,怕是還真的做一些準備。”
說完話,朱衡就扭頭看向譚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