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也沒什麼大事兒發生,所以顯得很平靜。
朱翊鈞已經十二歲,在魏廣德的教育下,已經有了自己思考問題的習慣。
皇室教育自然和民間不同,要培養的是皇帝而不是大臣,這樣就得教會他計算得失,在其中進行平衡。
就剛才小皇帝的回答,陳後還算滿意,並沒有把小皇帝教成只懂得之乎者也的酸儒。
雖然存在事實上的鄉黨,但鄉黨可沒有東林黨的禍害大。
“啟稟太后,居正意見和廣德一致,認為緬甸及周邊應恢復舊制,有利於地方穩定。”
最主要的還是,當初因為賭氣,直接廢除了張居正好容易形成的官場新氣象,讓大明官場重回最初。
內閣在拿到奏疏後,分由張居正、魏廣德和呂調陽進行票擬,最後批紅髮回。
“就說這緬甸,若是真如魏閣老所言,緬甸六司合二為一,該如何?”
只有熟練使用權術和手段,才能達成皇帝想要達成的目的。
陳太后注意到小皇帝話裡似乎還有另一層意思,於是追問道。
“嗯。”
魏廣德鼻子裡哼了一聲,但卻沒有其他動作,直到手裡文書全部看完,拿出便條做好票擬貼在奏疏上,這才抬頭問道:“明日就是獻俘大典吧。”
雖然無甚大事兒發生,可每天自全國發來的文書也是一大堆,三個人分別看也是很耗費時間的。
“是的,老爺。”
蘆布答道。
“那去看看吧。”
魏廣德放下手裡的公務,起身,帶著蘆布就出了內閣,直接前往午門。
此時午門因為明日的重大活動,前兩日就已經進行了打掃,顯得乾淨整潔多了。
魏廣德到了這裡,先上午門看了眼,午門樓前楹正中御座已經擺好。
魏廣德沒有過去,而是直接站到城牆邊往下看。
魏廣德過來,自有在此的禮部官員過來迎接。
魏廣德詳細問了下明日百官站位,錦衣儀仗的安排以及鐘鼓司和教司坊樂隊的位置。
是的,明朝重大典禮活動,都離不開鳴鼓奏樂。
詳細瞭解了儀式程式,魏廣德忽然問道:“刑部的奏疏,宮裡批紅沒有?”
前兩日,魏廣德就已經把刑部奏疏票擬,這也是規矩。
獻俘禮上對戰俘的處置,雖然他早就安排好了,可依舊要走一遍程式,那就是刑部建議處刑,內閣和司禮監票擬批紅。
在獻俘禮上,刑部尚書還要讀一遍奏疏,然後皇帝才下旨處置。
“好像沒有。”
魏廣德的話,禮部官員自然是答不上來的,倒是身旁跟著過來的蘆布說道。
“一會兒你去刑部問問王之誥情況,若是司禮監還沒有批紅,就讓他親自去催催,不能耽誤正事。”
這種事,雖然他就在宮裡,可卻不會親自出面。
該是刑部的差事兒,自然要刑部自己處理。
“禮部的告示張貼出去了沒有?”
魏廣德回頭對身旁的禮部官員問道。
“稟閣老,告示前日已經張貼,朝中文武百官和左近鄉老都已經通知到了。”
張貼告示只是個形式,各個衙門和一些京城裡外一些德高望重的鄉紳,禮部會專門安排書吏前去通知。
“禮部做得很好。”
魏廣德點點頭,這次大典禮部按時準備儀注,又把大典場所佈置的很好,魏廣德表示很滿意。
轉頭,魏廣德對身後跟著的一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千戶問道:“錦衣儀仗,晚些時候要進場熟悉一下,儘量確保萬無一失。”
“是,魏閣老。”
那錦衣千戶抱拳躬身答道。
下了午門城樓,魏廣德走出午門,御道東側已經擺好一張大案,這是呈送捷報檄文的書案。
到了看看。”
隨著他話音落下後,禮部十餘名引禮官就在招呼聲中退到外面,然後分先後走到午門下不同位置站定,身邊禮部郎中小聲介紹引禮官對應帶領的人是誰。
“獻俘大典多年不曾有過,所以要謹慎些,多走幾遍,免得出現紕漏。”
魏廣德臨走時對那禮部郎中說道,然後一個人回了內閣。
第二日天還沒亮,京城的大小官員、勳貴都紛紛起床洗漱,穿戴好朝服準備參加典禮。
很快,就有官員雲集在午門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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