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概因為最好的酒產量極少,可不敢把皇帝的嘴巴養刁了。
“玉露凝雲在半空,銀槽虛自泣秋紅。薛家新樣蓮花色,好把清尊傍碧筒。”
陳矩嘴裡唸了句,伸手就把酒杯端起,然後仰脖一飲而盡。
“嘶”
酒水下肚,陳矩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呵呵,陳大哥喝的太急了,這酒可是烈的很,快吃菜吃菜。”
魏廣德見此急忙笑道。
“比我在宮裡喝的還烈三分。”
陳矩夾一筷子菜送入嘴裡,吃下後才笑道。
“最烈的酒可不敢給陛下喝,易醉。”
魏廣德只是笑道。
“可我們啊,還就愛喝烈酒,呵呵.”
陳矩只是笑笑。
說起來也怪,現在宮裡這些個大太監,許多都喜歡和烈酒,品級越高口味越重,酒是越烈越好。
“我這兒還有兩壇,大哥直接帶回去就是了。”
魏廣德笑道,說話間又給陳矩滿上一杯。
“對了,都是自家人,我也不繞彎子,你今兒找我什麼事兒?”
陳矩這次沒伸手拿酒杯,而是看著他問道。
“聽說.”
魏廣德就把從李春芳那裡聽來的訊息,詳細告訴了陳矩,說話間也盯著陳矩的表情,見他聽聞後也是面露詫異之色。
要知道,到了這個位置上,言行都是很注意的,一般都不會在皇帝面前表達對某些人的態度,哪怕十分不滿某人,也不會說出太不中聽的話,就是擔心被聽話人認為自己心胸狹隘,不容人。
陳矩聽到魏廣德所言,要是換個人,一準認為是在胡言亂語。
可他們兩人熟悉的很,自然知道魏廣德不是信口雌黃的人。
等魏廣德說完後,陳矩才開口道:“我在御前的時間畢竟有限,大家都是輪流在御前聽差,所以高新鄭是否真說了這些話,我也不知道。
但是按說,要是真說了,我也會從旁人口中得知才是。”
“會不會是屏退左右後說的?宮裡”
魏廣德遲疑著開口說道。
這些話不先說不行,他知道陳矩好烈酒,要是說晚了,一會兒就醉了,還說個屁。
“屏退左右,呵呵.”
陳矩只是笑笑,隨即說道:“此事我記下了,回去打聽打聽,不過你說首輔大人應該在乾清宮裡也有人,這個其實伱早就該想到的。
當初嚴嵩回鄉那會兒,宮裡就清理了不少人。
至於是誰搭上首輔大人這條線,我也不知道,不過估摸著不是騰祥就是孟衝。”
說道這裡時,陳矩彷彿剛想起似的,又繼續說道:“對了,有個訊息你可能還不知道的,我也是這兩日才聽到的風聲。”
“什麼事兒?”
魏廣德驚訝問道。
“騰祥的身子怕是不成了,快七十的人,最近好像一直在吃藥。
前日我看到他伺候陛下,手腳都抖的厲害,才差人盯著發現的。”
陳矩低聲說道。
“哦”
魏廣德心中微驚,他在外廷可沒聽到風聲,想來騰祥把訊息封鎖的極嚴,也是怕最後時刻被人算計了去。
不過魏廣德對騰祥的家底不感興趣,反而是對他離開留下的位置上心。
誰會接替他出任掌印太監。
現在的騰祥,就好似嘉靖朝時期的黃錦般,在隆慶皇帝面前那是極得寵的,所以在內廷的權勢極大。
李芳伺候隆慶皇帝二十多年,患難與共,都比不得騰祥溜鬚拍馬的功夫,可見他手段也極是高明。
只能說能從內廷冒出頭來的,沒一個簡單人。
“那得注意下,誰做掌印。”
魏廣德只是低聲道。
“其實也就那幾位,我看好孟衝。”
陳矩低聲道:“聽說孟沖和騰祥當初有個攻守同盟,就是騰祥下去就舉薦孟衝,這也是當初陳洪急了,要幫著高拱的原因。”
“馮保呢?”
魏廣德直接開口問道。
“馮保賭的是太子,不是當今。”
陳矩低聲答道,“他要的是十幾二十年後,所以他和騰祥孟衝關係處的都不錯,大家各取所需,相互照應。
那是宮裡圍攻陳洪時,受益最大的就是他。”
“馮保是聰明人,知道棋差一著,所以乾脆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