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種過嗎?”
魏廣德又追問道。
聽到魏廣德這麼問,那老花匠和旁邊另一人嚇得立即跪倒,大聲喊道:“大人,冤枉啊,這可是宮裡的東西,小人怎麼敢拿出去私自種植,大人,真沒有啊。”
“起來起來,沒說你拿出去種了,我只是想知道這東西一季的產量如何。”
魏廣德不耐煩揮手,讓兩個被嚇得魂不附體的花匠安心。
“魏師傅,你這是”
小皇帝沒問出口,不過意思還是很明顯,他想知道魏廣德問這些的用意。
“此物倒是新奇,味道按照他們所說,煮食味道一般,但是煲湯卻是鮮美異常。
不過臣最關注的還是,此物適用於山區種植,且對水要求不高。
陛下,我大明西北可是多山地形,似乎正適合這御麥的種植。
若是真能在山地獲得畝產一石的糧食,倒是可以成為無數人活命的口糧。”
魏廣德向小皇帝朱翊鈞拱手說道,“記得當初臣在江西參加鄉試時,策略就是抗旱,當時大明各地天災不斷,南北各省皆有不同程度的旱情,許多田地因此顆粒無收。
臣當時的策略對此的應對除興修水利存蓄水源外,還提到朝廷設專門的衙門,研究尋找抗旱作物,並將之推廣”
魏廣德把當初自己策略的大概內容想小皇帝簡述了一遍,對其中他不甚明白的地方又詳細解釋一番。
“師傅就是這一期考中的舉人?”
小皇帝朱翊鈞仔細聽完魏廣德的講述,又問了一些細節問題,在最後忽然問道。
“沒有。”
魏廣德回答的很簡短,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表情,“我當時落榜了,舉人是三年後才考過的。”
魏廣德的科舉之路可謂平淡,因為他從未抄出過一篇驚世駭俗的好文章。
誰叫他以前就是個讀書廢材,課本里有一些歷史上的經典八股文,可他只記得隻言片語,根本就沒法抄。
而且一篇文章行文是連貫的,想要憑藉隻言片語補齊,但最後的效果只能是東施效顰,反而很不雅。
畢竟八股這個東西,明清時期達到頂峰,嚴格說來其實還是有很多可以抄襲的,但是太特麼難記了。
“朝廷裡到現在也沒有這個衙門吧?”
小皇帝朱翊鈞又開口問道。
魏廣德這次點點頭,說道:“後來考中進士,在翰林院裡也聽前輩提起過,當時似乎在內閣和仁壽宮裡有過爭論,但是終究因為朝廷缺乏銀錢而放棄了。
畢竟,新建個衙門就需要錢,還要讓他們滿天下收集各種植物進行種植,需要的人手還不會少。
要知道,橘生南國為橘,生北國則為枳,一旦朝廷確定建立這個衙門,可不是在京城劃撥一個院子就可以的,還要在大明各地建立分所。
一地試種不行,得多地試種才能知道作物擇優的效果,而且這樣的工作都是經年累月的辛勤付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出成績的。”
朱翊鈞聽到這裡就點點頭,他已經理解魏廣德這個提議所付出的代價巨大,確實不是一筆小的投入。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個提議出成績需要時間,不是短期內就可以拿出手的。
好吧,不止是後世人急功近利,實際上各個時代都是如此。
畢竟,願意給他人做嫁衣的實在太少。
自己的政績結果便宜了別人,不合算,不如放棄。
“那師傅現在是否想建立這樣的衙門?”
朱翊鈞忽然問道,好像他很感興趣似的。
看到魏廣德看向他,小皇帝一笑就繼續說道:“朕覺得師傅的這個對策是對的,朝廷需要這樣的衙門。
朝廷天天說重農,但除了興修水利外,似乎也沒其他作為.”
朱翊鈞這會兒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配上那張小孩的面容,讓魏廣德多少感覺到一絲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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