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就傳遍了京城各大衙門。
楊博在奇怪之餘,也在嫉妒高儀的好命,就是比他多個翰林院的經歷,入閣看似就是這麼簡單。
“老大人的意思是,高大人那邊,可能未必如我想的,和高新鄭暗中有聯絡?”
張居正試探著問道。
在楊博府上,兩個人討論了半天也沒個結果。
“算了,不想了,看他回不回京城吧,到時候我再問問。”
楊博最後只是說道。
說實話,他都回京城繼續當官,他不認為高儀也會忍得住誘惑,前頭不是還有他嗎?
不過按照他對高儀的熟悉,他不認為高儀為了當官會主動聯絡高拱,高儀好面子,鐵定拉不下臉來。
就算想要謀求復出,也會是聯絡他而不是高拱才對。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個月,進入隆慶六年四月。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隆慶皇帝的身子時好時壞,太醫院的太醫幾乎天天都往乾清宮跑,不斷調整給隆慶皇帝調理身體的方子。
一大早,清寧宮裡。
馮保手裡拿著一封信飛快的在宮中奔跑,向著太子朱翊鈞的寢宮奔來。
沿路上的太監、宮女都自覺讓到路兩邊,衝馮保行禮。
這位可是宮裡的大太監,也是這清寧宮的天。
推門進去,此時朱翊鈞正坐在椅子上,有小太監正在給他梳頭。
古人留髮,所以比後世人稍微麻煩點,那就是早上起來要梳洗一番才能示人,不然看上去就是蓬頭垢面的樣子。
“馮伴伴,遇到什麼事兒了,這麼著急忙慌的。”
因為梳頭的緣故,朱翊鈞依舊正襟危坐,沒有看向殿門。
“魏師傅給太子爺回信了。”
“師傅怎麼說?”
聽到是魏廣德的回信,朱翊鈞小臉一下子激動起來。
他也就是聽馮保講故事或者說書的時候知道,那些文人雅士沒事兒就給人寫信,好像是件很風雅的事兒,可惜他這麼大也沒人給他寫過信。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寫信,小太子在心裡感覺到極大的滿足感。
“這是魏閣老給太子爺的信,老奴可不敢看。”
馮保假裝尷尬的笑道。
“馮伴伴,你好笨,孤都不識字,魏師傅給我寫信,還不是要你讀給孤聽。”
朱翊鈞一聽馮保這蹩腳的理由就笑了,“你們快點給孤梳頭,孤還有正事兒要辦。”
兩個小太監一陣手忙腳亂,總算很快把太子的頭疏好,帶上一頂“爪拉帽”。
這點也和後世人的印象不同,其實在明朝的小孩子一般是不留髮的,都是剃光頭,皇子和民間小孩也是一樣。
明代兒童有剃髮習俗,皇室子女也不例外,宮中設有“篦頭房”,有近侍十餘員,專門負責為皇子女請發、留髮、入囊、整容之事。
凡皇子、皇女誕生,到滿月剪胎髮,百日命名後,便按期剃髮,謂之“請發”。
皇子女們和民間的兒童一樣,將頭髮全部剃掉,一根不留,“如佛子焉”。
皇子平時戴玄青縐紗製作的六瓣有頂圓帽,名曰“爪拉帽”,到十歲時開始留髮,留髮一年後,又選擇吉日“入囊”,即將頭髮總束於腦後,納於特製的囊中,垂在身後。
囊寬二寸許,長尺餘,冬天用玄色紵絲製作,夏天用玄色紗。
直到皇子選婚納妃時,才擇吉行冠禮,以示成人。
朱翊鈞因為要出閣讀書,嫌剃光頭不好看,所以已經留髮一年了。
不過也正是因此,頭髮要長不短的,打理起來還更加麻煩。
梳好頭,從馮保手裡接過魏廣德的信看了眼,封口完好還蓋著魏廣德的私章,心裡大是滿意。
“馮伴伴,給我讀讀師傅都寫了什麼。”
朱翊鈞把信交回馮保手裡,就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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