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時候的福建,可不是個好去處,兵荒馬亂的。
蔡國珍也因此萌生退意,利用母喪,他乾脆就回到老家再不出仕,只是縱情山水。
魏廣德回鄉丁憂,這些回到江西的官員都先後來弔唁,對這個幾乎都忘記的人,魏廣德見面時只覺得眼熟,差點就沒認出來。
魏廣德打算先給這些人尋摸個好的去處,然後給他寫信,安排他們出仕,不要繼續憋在江西了,自己這裡太缺人了。
不過對於最迫在眉睫的還是補充閣臣一事。
現在內閣就他和張居正,還需要輔臣入閣,幫忙處理政務。
這幾天的日子,著實難過,魏廣德是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
距離內閣最近的官員,無疑是禮部尚書無疑,現任禮部尚書呂調陽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呂調陽是嘉靖二十九年榜眼,初授職翰林編修,也是一直在翰林院到內閣這條康莊大道上穩步走來的人。
當然,速度沒有魏廣德升的快,但也不慢。
呂調陽,字和卿,號豫所,廣西桂林府臨桂縣人。
呂調陽性格溫厚,辦事公道,從不拉幫結派,也是魏廣德能勉強接受的入閣人選,就是也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祖籍。
和魏廣德老友曾省吾類似,曾省吾是從湖廣鄉試殺出來,過的會試,透過殿試成為進士,而祖籍是在江西。
這個呂調陽雖然是廣西鄉試中脫穎而出,但他的祖籍卻是湖廣武昌府大冶縣,和張居正多多少少都算是同鄉。
不要覺得同鄉、同年這些關係不重要,實際上這就是這個時代官員之間遠近親疏最重要的,即便是到了後世依舊如此。
至於其他的,吏部本能的魏廣德就不會考慮,禮部那邊是王希烈和諸大綬,多多少少還是資歷差點。
而且這兩位,對諸大綬,魏廣德本能的就不想起用,因為這個人和自己雖然是同年,但或許因為身份尷尬的原因,所以兩人交際已經不多。
王希烈本該是魏廣德極力推薦入閣的人,但是王希烈這裡卻有一點點問題。
當初王希烈入禮部右侍郎還是魏廣德幫他爭取的,但是到最後,王希烈卻沒有一點感恩的心,還拿著前輩的身份想壓魏廣德一頭。
或許和諸大綬的原因相似,諸大綬是因為作為那一科的莊園,結果升官還沒有魏廣德快,所以多少有點不待見他。
而王希烈是南昌府人,和魏廣德是老鄉,本該同舟共濟,但是王希烈卻是嘉靖二十九年的進士,按說算是魏廣德前輩,所有有點拿捏架子的意思。
即便魏廣德讓朱衡私下裡提醒過他,可王希烈依舊如此,或許是年歲大了聽不進勸,也不願意在魏廣德這個年輕官員面前低頭。
也許他覺得,他也是行走在入閣道路上的,並不需要魏廣德的幫撐也能夠入閣吧。
對這樣的人,魏廣德能讓他入閣才怪了。
別王希烈入閣後,處處不幫自己說話,反而幫著張居正,那才叫搞笑。
好吧,他就是任人唯親,眼睛只盯著身邊親近之人。
呂調陽和張居正關係,貌似也不比其他人親近多少,至少魏廣德是這麼認為的,以他為人處世來看,應該不會無條件倒向張居正才是。
只不過,升遷呂調陽的話,那禮部尚書又空出來一位,是升遷王光烈和諸大綬還是另外安排人頂上,魏廣德又陷入兩難。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張居正雖然在府中養病,可同樣也和他做著同樣的事兒,那就是拉誰入閣,空出來的官職要怎麼安排,讓誰上。
和魏廣德想到一起去了,那就是內閣要補人,而且他們都同時選擇了呂調陽。
和魏廣德選擇他的理由類似,呂調陽為人比較正直,辦事也公正,而且就張居正所知,呂調陽和魏廣德除了當初在禮部有交集外,就再也沒其他聯絡了。
這樣的人,他能放心使用。
當然,呂調陽的祖籍也是一個加分項,最起碼可以保證呂調陽在內閣裡能夠表現的稍微更加親近自己才是。
同樣的,張居正也面臨著升遷呂調陽後,誰可以接任禮部尚書這個位置犯難。
王希烈和諸大綬,一個是魏廣德老鄉,一個是他同年,這兩個人他都不想支援上位。
於是乎,看似就是臨門一腳的關係,但是他們兩人卻終身不得寸進,只能致仕在侍郎位置上。
感覺經過兩天在家休息,身子骨好了不少,輕快多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