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何治天下的話,而當時在場的張閣老和高閣老皆不敢言。
這.這已經不是高拱秉性使然,敢於如此口無遮攔,這是完全沒有把皇爺放在眼裡,心懷不軌。
現在又急於出手治罪老奴,這完全就是居心叵測。”
嚴格說來,外朝對馮保的彈劾理由,其實半真半假。
馮保在宮裡,自然不會不逢迎隆慶皇帝的喜好,只是引薦方士這些事兒沒做過,但是向隆慶皇帝獻寶還是有的。
只是有騰祥、孟沖和陳洪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在前,馮保乾的那些事兒,真可以忽略不計。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正是因為有對比,所以在陳皇后和李貴妃心裡,那些事兒壓根和馮保就沒關係,要治罪也應該是對陳洪和孟衝治罪才對。
這就顯得外朝對馮保的彈劾非常可笑,完全就是擾亂視聽,再結合馮保略微尷尬的顧命大臣身份,高拱心懷不軌還真說得通。
不過李貴妃這會兒的心哪裡還會去考慮馮保那些事兒,而耳朵裡只有“十歲太子,如何治天下”這句話,這是對她兒子赤裸裸的輕蔑。
隆慶皇帝逝世後,繼承者是年僅十歲的太子,秉性傲慢的高拱瞧不起小皇帝,口無遮攔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在一般情況下,這是可以理解的,不會頂真,不會追究。
但現在話傳到李貴妃耳中,情況卻是不同。
這對於當下皇后、李貴妃、小皇帝的孤兒寡母心態,是致命的一擊,激起他們極大的憤怒。
正常情況下,她們是必要做出更激烈反應,要對高拱予以嚴懲,以杜絕後患。
“你說的當.真?”
李貴妃此時臉上怒意湧現,俏臉密佈寒霜。
如果之前她還只是看不慣高拱,擔心高拱的存在會威脅到兒子繼承權利的話,那麼現在實錘了。
高拱確實有不臣之心,心懷不軌。
“老奴句句實言,絕對不敢有半分假話,此事娘娘可以問張居正、高儀二位閣臣。”
馮保也是果斷的答道。
“起來,擦乾眼淚,跟哀家去慈慶宮。”
李綵鳳知道這事兒不能擅了,否則高拱得逞後還不知道要如何欺負她們孤兒寡母的。
很快,李貴妃帶著馮保到了慈慶宮,見到正在休息的陳皇后。
強壓下心中怒意,李貴妃就把馮保給他的奏疏先遞給陳皇后看。
這兩天,她數次想和陳皇后商議尊號的事兒,但都不得啟齒。
今日再到此地,她乾脆就豁出去了,賭一把陳皇后的意思。
一開始,陳皇后還以為是馮保獻媚李貴妃,所以提出雙尊號的奏疏,於是笑著對李貴妃道:“妹妹,此事不必介懷。
如今宮裡就你我親近,讓鈞兒封妹妹太后也沒什麼,至於尊號”
陳皇后說到這裡略微一頓,她知道這其中的區別可不小。
按制李貴妃是能夠被尊稱為太后,也不能上尊號,以示和嫡母皇太后的區別。
李綵鳳的出身是宮女,後來才被封為皇貴妃,但無論如何身份都低微。
雖然陳皇后家之前也是平民,但她是選妃入宮,和李貴妃的情況還是完全不同的,是正兒八經按照王妃標準選秀入的宮。
不過只是略微猶豫,陳皇后還是開口道:“此事就這麼說吧,到時候陛下那裡,哀家去說,給妹妹也上尊號。”
陳皇后知道朱翊鈞和母親的關係,她不想從中作梗讓小皇帝為難。
能如此大度,也是陳皇后性格使然。
其實陳皇后老早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了,畢竟自己沒兒子,而隆慶皇帝兩個兒子皆是李貴妃所生,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在這個事兒上做出選擇。
以後,還要在宮裡和他們孃兒倆生活,實在沒必要因此事產生隔閡。
李貴妃沒想到陳皇后如此豁達,居然一下子就答應下來,不過她也明白不是她喜形於色的時候,因為今日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和她商議,於是除了向陳皇后投入感激的目光外,就再次看向馮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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