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些流言來說事兒,搞的他都不知道該不該發作。
來自後世的靈魂,什麼市面沒見過。
國外那些議會打架鬥毆就是常態,國家越小,議員們的火氣往往越重,一言不合就丟鞋子,甚至群毆,那是真的分黨派對戰。
而且,朝堂上打人的事兒,其實大明朝建立起來也不是隻這麼一件,以往就發生過,只不過老百姓無知,不知道這些事兒罷了。
說起來,因為太祖朱元璋和成祖朱棣都是殺伐果斷之人,他們在那會兒,朝臣們都乖的跟鵪鶉似的。
即便這兩位殺神死後一些年,官員們也都是老老實實,不敢造次。
可是到了明宣宗朱瞻基的時候,宣德九年巡邊,十年暴斃,據說發病到死亡只用了十三天,可謂非常兇猛。
那時候明宣宗朱瞻基多大?
36歲,正值壯年。
他的死,緊接著就是明英宗朱祁鎮閃亮登場,進而發生之後的“土木堡之變”。
訊息傳回京城,皇帝被俘,大臣被殺,當時攝政的就是後來的明代宗朱祁鈺,此時他正在朝會上與眾大臣商議如何解決當前的困境時,左都御史陳鎰突然上奏請求嚴懲王振黨羽誅殺王振全族。
王振雖然已經死在土木堡,可大臣被他個太監壓了八年,此次又是他拾掇這皇帝親征引發的禍事,自然鍋要全部扛下來。
也就是左都御史陳鎰提出誅殺王振全族的這個早上,發生了明朝歷史上唯一一樁,也是最為嚴重的一樁惡性鬥毆案件史稱“午門血案”。
這樁案件主要導火索是王振,而作為炮灰的是王振黨羽馬順、毛貴、王長隨這三人。
相對於當朝打死官員的事兒,其實殷士譫向內閣首輔揮拳也就不是什麼大事兒了。
只是不知是否是冥冥中早就註定,這兩件事兒之後,當事人都沒有受到懲處。
至於殷士譫致仕,是他自己選擇脫離朝堂,可不是皇帝對他的處罰。
否則就不是致仕,而是罷官。
知道了內閣發生的事兒,魏廣德馬上翻找出程文、舒鰲、笪東光等人的書信,他們都是嘉靖四十四年的進士,算是高拱的門生,不過魏廣德卻把他們安插在都察院和六科中。
其中笪東光、周守愚和程文都是給事中,事發當時就在場,而舒鰲在都察院,是御史,但是事後自然也很清楚詳情。
最重要的是,他們所在的衙門不同,魏廣德看他們的書信更能明白事發當日京城各衙門裡對此事的態度到底如何。
“正甫衝動了。”
看完書信,魏廣德不由得拍著椅子扶手,低聲反覆重複這幾個字。
其實,從魏廣德安插這些老鄉的官職也能看出來,他是真的很看重六科這個衙門,甚至比都察院還要重視。
又是十數日後,兩廣總督李遷改遷南京刑部尚書,正式開始養老生涯,接過他職位的是殷正茂,負責全力圍剿古田叛賊的訊息也傳到崩山堡。
魏廣德看到邸報後久久無語,他已經隱約感覺到高拱這麼做的目的。
好吧,把高位的官員弄下來,低位的壓一壓,這樣就算等兩年魏廣德復出,空出官職他的人都上不去。
因為品級和資歷不夠,就算魏廣德使上勁也不行。
想到這裡,魏廣德也顧不得生氣,回到書房,馬上就給勞堪等人去信,目的自然是要他們謹慎小心,千萬別被人抓住把柄。
是的,京城那邊看樣子沒戲了,魏廣德現在只能盡力保住在各省的官員。
從布政司、按察司還是能充任六部侍郎一級的,特別是在福建按察使司的勞堪,魏廣德可是打算以後推他掌管都察院的人。
現在主動權在高拱手中,魏廣德能做的就是防守,密不透風的防守。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