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殷士譫和魏廣德的聯手反擊。
所以他現在只是耍小動作,其實就是讓陳以勤知道厲害,選擇知難而退。
若是他繼續堅持下來,為了前途,高拱很有可能會對殷士譫和魏廣德動手,先剪除陳以勤的臂膀。
至於先動誰,那就看誰的把柄落到他手裡。
“逸甫兄,我們若聯手反擊,是否有勝算?”
魏廣德沉默一陣後忽然開口問道。
他已經在心裡想了想,其實早前他就思考過這個問題,那就是他們三個一起,能不能和高拱扳手腕。
不過思考的結果非常不樂觀,隆慶皇帝那裡或許最後還是會聽高拱的話,雖然不至於對他們降罪。
所以在魏廣德心裡,三個人只有綁一塊自保才是最好的狀態。
但是今天聽陳以勤分析,他明白了,高拱容不下陳以勤,所以不是他們三個人聯合對付他,而是高拱想什麼時候出手對付他們。
“你想借劉體乾之事觸怒陛下,然後上奏乞歸?”
魏廣德又問道。
陳以勤點點頭,“如此是最體面的離開之法,與其被人擠走,還不如自己離開。”
說道這裡,陳以勤看看殷士譫,又看看魏廣德,才繼續說道:“正甫進裕王府都稍晚,不知道他對陛下的影響之大。
陛下雖然不至於完全聽他的,可許多事兒,大抵是拗不過他的,只要高拱不染指京營。”
三個人都沉默下來,在高拱迴歸前,他們還設計想要把高拱的注意力轉移到報復徐階那裡,誰能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打算和徐階鬥,撤換海瑞就是明確的證據。
這一手用出,他們知道,這是高拱為了緩和與張居正之間的關係,因為此時高拱的打擊目標已經轉移到陳以勤這裡,他要先鞏固在內閣的地位。
至於徐階那裡,他高拱只要還在內閣,想什麼時候出手報復都來得及,只要趕在徐階斷氣以前出手,就能出了那口惡氣。
政治鬥爭的本質,其實還是對皇權的影響力,就好像玄幻裡說的高階戰力。
“明哲保身.”
魏廣德不由得重複了先前陳以勤的話,若是真遭到高拱打擊,怕也只有選擇退避才是正途。
現在有次輔陳以勤在內的三人小團體都覺得鬥不過高拱,等陳以勤離開後,難道剩下的兩個人就鬥得過他?
本來是想商議三個人聯名上奏保劉體乾,沒想到卻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魏廣德當然不會不顧一切和高拱鬥,完全沒有意義,做官是為了權勢,為了享受,可不是樹敵,讓自己寢食難安。
第二天,隆慶皇帝批覆戶部尚書劉體乾致仕奏疏,奪官。
他很清楚的向朝堂百官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對忤逆他的臣子,他會用什麼手段進行懲罰。
劉體乾不是退休,而是被罷職,他不能享受驛道,也不能享受官員退休的福利,他只是個因錯被罷免的官員。
同時,乾清宮派出太監到了內閣,丟還了陳以勤昨日的奏疏,並進行了申敕。
隆慶皇帝沒有叫陳以勤去乾清宮,而是派人來內閣處置。
毫無疑問,這對陳以勤打擊很大,完全沒有留絲毫情分的樣子,這讓魏廣德不得不懷疑隆慶皇帝似乎也有讓高拱坐上次輔之位的意思。
實際上,現在的高拱就算沒有次輔位,單單是閣臣加實授吏部尚書,在朝廷的影響力都大於首輔李春芳。
至於之後給事中光懋、御史凌琯等上奏,請求皇帝收回成命的奏疏,也都遭到乾清宮太監的當面申敕。
魏廣德知道,這其實是隆慶皇帝在隱隱暗示,就是要陳以勤致仕。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