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困難。
不過要細想,就是沒有讓他如願,就出手幹掉一個三品官,張居正的手段也是狠辣至極。
當晚,魏廣德府上靜悄悄的,並沒有勳貴府邸的人來到,顯然他們還不知道魏廣德奏疏的內容。
想想也是,魏廣德的奏疏散衙前才送到司禮監,那邊處置分類後,因為不是要緊的公務,當然要晚些時候才有人看到。
而那個時候,皇宮裡可能已經落鎖,自然很難把訊息傳遞出來。
不過第二天一早,估計一些勳貴就會知道,然後病毒似的快速傳播開。
不過魏廣德也不擔心,自己給他們想到利益替代的法子,用鹽引賺銀子實際上更加光明正大。
手裡握著新發的鹽引,和大鹽商合作經營賺錢分紅,可不就比在軍餉裡面貪墨要乾淨嗎?
要想靠所謂權勢,強行剝奪別人的利益,那肯定會招來極大的反彈。
可是交易,大家就只是談價錢,又不是把他們從京營裡清理出去,依舊給他們留下一堆官職。
只不過是要了一些職位,從邊鎮將領中遴選出來進京赴任。
實際上大明朝的兵部,定期也會從各地衛所抽調“人才”加入京營,比如戚繼光的老爹,就是這麼從山東調到的神機營。
果然,第二天魏廣德還在內閣處理政務,午時初,就有宮裡內侍到來,說皇爺召見。
魏廣德跟著內侍進了乾清宮見到隆慶皇帝,行禮後起身,就聽到隆慶皇帝問道:“前日校閱京營如何,給朕好好說說。”
魏廣德於是就把京營見聞流水賬似的向隆慶皇帝進行彙報,再說到京營各佇列演練的時候,使用了一些稍顯誇張的詞語,什麼堅如磐石,迅疾如風,銳不可當,聽的隆慶皇帝心馳神往。
“真有你說的那麼好看,善貸,你可不能誆我。”
隆慶皇帝玩笑似的說道。
魏廣德也不怵,急忙躬身道:“陛下,那不是誆你,是欺君之罪,臣哪裡敢犯。
等陛下大閱之日就能見到,知道臣絕無誇張之言。”
隆慶皇帝眨眨眼,雙眼看向殿門方向,似是在回憶過往。
“當年,就是因為京營不堪戰,虜騎在城外肆掠之時我大明京營只能龜縮於城池,不敢出城剿滅。
以你之見,這支京營若在當時,是否可出城與虜騎一決高下?”
隆慶皇帝突兀的問道。
其實聽到隆慶皇帝的問話魏廣德就知道該怎麼答,能說不嗎?
不過實際情況就是能打,但失敗的機率很大。
畢竟京營只是訓練,缺乏實戰,領兵將領也沒有實戰經驗。
儘管兵部定期也要把京營將領送到邊鎮歷練,可這些人去了都是在各地城池裡,可不會出城和虜騎作戰,所以實際並無太大收穫,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現在皇帝這麼問,魏廣德故作遲疑道:“若以當下,臣不認為京營可出城應戰。”
“你不是說京營官兵訓練有素,戰力很強嗎?怎麼到這個時候又說不可出城應戰?”
隆慶皇帝不解道。
“陛下,這兵要常練,軍卒的作戰能力才會提高,就當下的訓練,畢竟時日尚短,雖然在校場上還能表現出來,可真要現在把他們投放到戰場上,只會因為對面敵人的窮兇極惡而被嚇得手足無措,訓練成果估計很難體現出來。
只有經常數年的嚴格訓練,所有戰陣的技術動作都刻入他們的腦海、骨髓裡,真到戰場上,面對虜騎衝鋒的壓力,他們下意識的就會執行訓練的動作,按照主將命令列事進行抵抗。
只有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算是合格的大明將士,可以被投入到戰場上和敵人作戰。”
魏廣德簡單解釋道。
“所以你上奏說停罷太監校閱京營,改為每三年一次大閱?”
隆慶皇帝開口說道:“再訓練三年,京營的將士就該達到你說的訓練有素的程度了?”
魏廣德頷首,“正如陛下所說,只要京營能保持現在的訓練,再有從邊鎮選調有經驗將領的指揮,三年後的京營必定具備和虜騎野戰的實力,不說兩敗俱傷,戰而勝之臣也是有把握的。”
魏廣德一開始就不算在隆慶皇帝面前吹牛,說現在明軍就可以和虜騎交戰,這樣的話太假,假的魏廣德會覺得臉紅。
他要的是一支援續訓練,真正具備戰鬥力的部隊。
就當下來說,如果不能開出足夠讓士卒捨生忘死的賞格去博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