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會試的情形。
文章寫得好不好,還真不是最要緊的,首先還是要保證交卷後還能走著出來,參加第二場和第三場的考試。
會試不必縣試、院試,以為第一場考得好就可以過,那是不可能的,必須三場都參加,第一場過,第二、三場就涉及到會試排名。
“算了,朱兄就是心大,孟賢,你準備的如何?”
魏廣德問起段孟賢,這兩年他和朱世隆都進國子監讀書,這次自然也是要下場考一場。
“聽天由命吧。”
段孟賢要穩重的多,對魏廣德的話只是笑笑回應。
“這次會試,陛下雖然還沒有定主考,可是按照慣例,應該是新任內閣閣臣,武英殿大學士袁煒主持。”
說道這裡,魏廣德從帶來的包袱裡拿出一疊書稿遞給段孟賢,“這手稿是袁大學士在翰林院時所作文章,以前覺得好我就抄錄了一些,你們沒事兒可以先看看,要是被房師看中送到袁大人面前,或許也會加分不少。”..
許多人以為,科舉考試所作文章要投其所好,也就是按照大主考的習慣作文,其實不然。
在縣試、府試的時候,甚至院試還馬馬虎虎可以,可是到了鄉試和會試,文章都是先由房師看卷,他們覺得好才會推薦到大主考面前。
換句話說,若是文章進不了房師的眼,可能早早就被絀落了,即便你文章天花亂墜,完全符合大主考心意也不行。
除非運氣逆天,遇到大主考對考試試卷不滿,透過拾遺被從廢卷中找出來。
不過,哪個考生願意如此呢?
所以,真正要研究大主考文章的,只能是那些天資聰穎的才子,他們為的也不是上榜,而僅是在榜上取得一個更好的名次而已。
至於賭房師,那還是省省吧,那麼多人,眾口難調,而且你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卷子會落到誰手裡。
魏廣德從九江會館回到家裡,進門就被門房知會,“老爺,陳公公在書房等你。”
聽到陳矩忽然到訪,魏廣德愣了愣,陳矩可有些日子沒到自己家來了。
懷著好奇之心,魏廣德去後面換了身衣服,急急趕到書房,進門就看見陳矩坐在那裡看書。
“陳大哥,今兒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怎麼不叫人通知我一聲,我也好早點回來。”
魏廣德進門的時候就問了,知道是陳矩沒讓人通知自己,不過話還是要說一句的。
“知道你去會老鄉,我是不請自來,廣德別嫌我煩就好。”
陳矩抬頭看著魏廣德說道,放下手中書。
魏廣德雖然腳下有點踉蹌,可還保持清醒,叫人端上來兩壺茶,把陳矩身前那壺已經涼了的茶換掉,這才開口說道:“先前外面說大哥晚上吃過了?要不要我叫廚房整治點下酒菜來,我們弟兄再喝兩杯。”
陳矩擺擺手,“我要是來找你喝酒,早就讓人把你叫回來了。”
之後又看著魏廣德有些迷離的雙眼說道:“醉沒?”
“還好。”
魏廣德咧嘴一笑道。
“本來今兒沒打算過來叨擾,不過宮裡發生兩件事兒,我估摸著和你可能有些關係,所以就過來給你說下。”
聽到陳矩這麼說,魏廣德不由得坐直身子認真起來。
“今兒下午,皇爺在西苑讓藍神仙卜了一卦。”
陳矩的話聽到魏廣德耳中有些莫名其妙,他和藍道行可沒什麼聯絡,藍道行卜卦難道把他算進去了?
“知道皇爺今兒問的是什麼嗎?”
陳矩看魏廣德迷糊的樣子笑問道,不過看到魏廣德現在醉眼惺忪的樣子就搖搖頭,自顧自繼續說道:“皇爺問內閣大臣是否賢能,是否恪盡職守。”
魏廣德雖然有些醉意,可這會兒大腦也在飛速運轉,估摸著這個問題和自己怎麼扯上關係了,問的可是閣臣啊。
想歸想,魏廣德心裡卻打定主意,要是藍道行說自己可以入閣,那明天就叫張吉給人送二千兩銀子過去。
不過隨即又有些糊塗,不知道現在家裡還拿不拿的出這麼多銀子來。
要知道,在京城,他的進項可不多。
銀子不夠就送老年份人參吧,那玩意補氣養血,道士應該會喜歡。
現在京城上了年份的人參可是不多了,每次有東北那邊回來的商隊,張吉都會先過去看看,有老年份的人參就會買下來,讓這類人參價格漲了不少。
魏廣德又是隻吃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