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希忠知道,晚上的登門拜訪一下。
......
“人怎麼死的?你的手下都被看押起來了。”
此時,在嚴府,嚴世番瞪著一雙小眼睛盯著身前跪倒之人,那一身飛魚服此時是那麼扎眼。
“廢物,滾,回去讓那幫蠢材嘴巴都嚴實點,敢胡亂說出半個字,我就讓他全家死絕,滾。”
嚴世番是真的氣著了。
這次的事兒被藍道行的自殺搞的非常被動,他不是看不清局勢的人。
都不需要詳細詢問,嚴世番此時已經認定了在北鎮撫司裡動手的人是誰,徐階、裕王府能指使動的錦衣衛高層,也就陸繹這小子了。
“老爺回來沒有?”
嚴世番看看天色,問身邊的長隨道。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
那長隨小心回答道。
“老爺回來後,馬上通知我。”
嚴世番只得恨恨說道。
等到嚴嵩的轎子進了家門,嚴世番第一時間得到訊息,急急忙忙趕到老爹屋裡,把剛剛收到的訊息告訴了嚴嵩。
“徐階在錦衣衛裡還有人?”
嚴嵩知道訊息,有些吃驚的說道。
“那成是陸家做的手腳,他們和裕王府有關係,應該是裕王府通知的他。”
嚴世番這會兒功夫已經把前因後果想清楚了,徐階和錦衣衛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知道是為了避嫌還是什麼,反正嚴世番可以肯定徐階在錦衣衛中沒人。
可是這次,徐階的動作如此凌厲,直接把人弄死在詔獄裡,夠狠。
“哎.....”
嚴嵩嘆氣道:“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把人調南京去。”
當初,嚴嵩就動過把陸繹調離京城的念頭,可是一是沒發現他有什麼異常,二是朱希孝一力迴護。
真要強行把人弄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就需要費老大的勁,甚至可能被嘉靖皇帝知道,那就不好了。
畢竟,陸炳的死,嘉靖皇帝心中是有些自責的。
要是知道嚴家還想動陸家,嚴嵩也不知道嘉靖皇帝會不會收拾他。
這兩年下來,他都幾乎快把這事兒給忘記了,沒想到今天再聽到,已經壞了他的大事。
不過事已至此,嚴嵩已經不再去想藍道行,而是在考慮徐階那邊可能接踵而至的反擊。
若是放在前些年,這事兒做了也就做了,徐階辦個屁都不敢放,見到面還得好言好語巴結著,但是現在此消彼長下,嚴嵩猜測徐階不會嚥下這口氣,肯定是要想辦法對付他,報一箭之仇。
兩家雖然是姻親,可實際上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其實都明白。..
而嚴世番這會兒還在琢磨先前聽到的細節,他的人去看了,甚至藍道行的死亡就是他們準備再次去提審的時候發現的。
藍道行吊死在牢門口,嚴世番知道這肯定需要人配合,否則絕對辦不到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就那些裝神弄鬼的人,他們都愛財惜命,怎麼會說死就死呢?
驗屍。
午作。
在這一刻,嚴世番忽然好像發現了什麼,只要讓午作去驗屍,不怕發現不了馬腳。
念及此,嚴世番急忙開口說道:“父親,這藍道行死的蹊蹺,孩兒這就讓人過去,再看看。”
“你認為他是被人弄死再掛起來的?”
嚴嵩撇了眼兒子,“晚了。”
輕輕搖頭,道:“事發的時候要是把屍首控制起來,興許還有用,現在不好說了。
別忘記,就算藍道行真的是在詔獄裡被人害了,那也是錦衣衛的家事,他們自己會料理,根本不會讓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更不敢把事兒鬧大,到時候他們從上到下都要吃掛落。
這個時候敢把事兒挑開,那就是和全體錦衣衛過不去,即便陸炳死了,可他留下的一大攤子,勢力也不容小覷。”
確實,事發的時候要是出手,還可以說是調查,現在出手,那就是沒事找事,甚至會被錦衣衛內部打上“吃裡扒外”的標記。
這種事,錦衣衛裡有專門的衙門管理,那就是南鎮府司,是錦衣衛對內的衙門,也管理著錦衣衛承擔的宮禁職責。
“便宜他徐階了。”
嚴世番明白後點點頭。
“這些天告訴外面都消停點,還不知道徐華亭會怎麼報復我們。”
嚴嵩澹漠的說道。
“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