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乎殿下想象,他一直在說嚴世番只是殺頭太便宜他了。”
李芳小聲解釋道,“怒氣傷肝,殿下要繼續這樣,可對他身體不好。”
魏廣德和張居正對視一眼,都沒想到裕王竟然是為此事生氣。
“我們知道了,我和叔大兄先商量下怎麼勸解殿下。”
知道詳情後,魏廣德並沒有馬上就和張居正進入殿中勸解,耳中不時聽到裕王的怒罵聲也暫時充耳不聞。
“叔大兄,成守節那邊是怎麼回事?”
奏疏中出現的數字太過巨大,即便當初張居正給他打過預防針,可真被寫到奏疏上,那性質就變了。
“太多人想要伸手,特別是江南那邊的,把成守節逼急了。”
張居正低聲說道,此時他的臉色也很不好。
“徐閣老就沒有從中說和,你看這事鬧的。”
他倒不是因為裕王發火才這麼說,他們這麼亂來,後果嚴重了。
西苑,永壽宮。
陳洪帶來的奏疏,把各衙門要錢的奏疏擺上御書桉,嘉靖皇帝一本沒翻就直接揮手全部推倒,掉落到地面上。
瞬間,大殿裡黃錦、陳洪以及送奏疏的小內侍都被嚇破膽,一下子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朝廷沒銀子的時候,也這麼過了。現在有銀子了,一個個就哭窮,吵著鬧著要銀子。
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嘉靖皇帝看都沒看地上掉落的奏疏,而是轉頭看著一側跪在地上的黃錦問道:“黃錦你來說,他們是不是怕朕把這些銀子拿去修煉和建造道觀。”
這個時候的嘉靖皇帝,神經是敏感的,猜忌之心較之以往更重。
他和朝臣們的對立,在嘉靖皇帝看來,就是他修煉拿走了國庫的銀子,讓他們很多人沒了進項。
要知道,他朱厚熜可是藩王出身,或多或少對大明朝官員們漂沒那套也是熟悉的。
朝廷的銀子被他拿走了,等於就是搶了他們的錢,這些銀子到了各部,雖然賬本上都有正規用途,可最後到底有多少是用在那上面,天才知道。
“他們這是在逼宮啊。”
嘉靖皇帝忽然憤怒的吼道。
“皇爺,他們或許是因為前些年的虧空,所以......”
“所以什麼?”
黃錦剛答話,就被嘉靖皇帝一聲怒吼打斷。
“虧空,朝廷虧空又不是這幾年,那是十幾二十幾年前就這樣了,以前能過,現在就不能過了?”
嘉靖皇帝說話間已經起身,在大殿裡來回走了幾圈,最後憤憤然吼道:“這些奏疏,不管是哪個部送上來的,全部駁回,一份也不準批,那些賬繼續欠著,等到朝廷財政什麼時候好轉再說。
去年,戶部不是出現盈餘了嗎?
高耀能幹,就讓他繼續幹下去,早晚總能把那些窟窿堵上。”
“陛下,這.....”
此時,黃錦本能的覺得不妥,那些文官可是沒什麼操守可言的。
別看他們往日張口閉口都是聖人言,可行動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但是黃錦想開口,卻一時不知該怎麼說,說出三個字就卡在那裡。
“你不用說了,傳旨,籍沒嚴家家財銀兩悉送太倉,一半濟邊,一半充內庫取用。”
嘉靖皇帝皇帝說道這裡,黃錦心頭就是一顫,而
一半充內庫,那就是百多萬兩銀子的進項,嘖嘖......
緊接著,嘉靖皇帝慢慢踱步中又說道,不過此時說話的聲音也漸漸平息了怒火,“查抄珍玩玉器收入內廷......
其田地房產變賣銀兩,聽本處撫按官酌量區處。”
終於,嘉靖皇帝似是下定決心般說道。
黃錦抬頭看了眼皇帝,知道陛下還沒有被完全氣瘋,至少還知道給地方官一點甜頭,讓他們好悉心辦事。
只是大頭收走,那些田地房產能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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