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師在朝堂上風評不佳,這可不是好事兒。
要說大家對高拱的不滿主要是在哪裡?
自然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徐階,外面都說老師欺負老實人,依仗皇帝信任在內閣鬥徐階,想要取而代之。
取代徐階,他們這些人當然希望如此,只不過當下局面卻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而在都察院裡,御史齊康已經看穿了今日把戲,一切都是徐階算計的,老師的清名就是被他算計沒的。
盛怒之下,齊康翻出三月前徐陟彈劾徐階的奏疏仔細觀看一番後,心中就有了計較。
說起徐陟,雖然名聲不顯,可他的兄長卻是大明朝堂上風雲人物,當朝首輔徐階。
徐陟是嘉靖二十六年進士,和次輔李春芳是同一科,而此時徐階已經經歷過被張總打壓的階段回到朝堂上。
可是徐階並沒有出手幫助弟弟留在京城為官,而是一直把他按在南京,或許是為了讓他可以就近照顧家族的緣故。
但不管如何想,自感沾不到徐階的光還要被打壓在南京的徐陟來說,自是心中不服,於是終於在二月上奏疏彈劾兄長徐階三件不法之事,即接受詭寄,侵吞土地,隱匿人口,家中田產足有二十萬畝之多;縱容家中子弟、家奴橫行鄉里、為非作歹等等。
在奏疏被送入京城後本該引起軒然大波,但是恰恰此時朝野注意力大多都在先帝梓宮、陵寢及幾位皇后遷陵上,這份奏疏雖然沒有被人隱瞞起來,但影響還是被人刻意縮小,更被說成是徐階家事。
因家事引發徐陟不滿徐階的處理,進而以私廢公,挾私報復。
總之,雖然官員大多聽聞此事,但都不以為意,認可乃是徐家家事之故。
不過,別人不關心,可都察院裡還是有人留心,並將其奏疏抄錄後保留下來,這個人就是齊康。
是的,他此時正在書寫奏疏,引用徐陟所述徐階之三大罪狀彈劾於他。
雖然倆月前徐陟已經致仕,可畢竟上了的奏疏,朝廷會一直儲存,可不會輕易銷燬。
有徐家自己人的供述,齊康不認為自己這份奏疏也是風聞奏事,皇帝應該派人詳查才是。
到那個時候,看徐階老匹夫如何自辯。
在齊康眼裡,徐階為人陰險又貪婪。
他縱容家中子弟家丁在外為非作歹、禍害一方,都是仰仗他在朝中大權在握。
還有當初先帝想要立儲,徐階卻堅決反對,說什麼皇帝修煉有成,萬壽無疆類的話,不管是為了拍嘉靖皇帝的馬屁還是猜測是皇帝的試探,反正徐階確實有反對皇帝立儲。
而等到隆慶皇帝真正登極後,他心裡有鬼,就詐稱生病來窺測皇帝的意思。
他還在內閣里拉攏李春芳,與之聲勢相倚,從而達到專權任事的目的。
總之,在齊康眼裡,徐階做的一切事都是他處心積慮,妄圖擠走高拱,獨攬朝政大權。
在齊康提筆刷刷點點寫好彈劾奏疏後,不待墨幹就急匆匆雙手捧著往左都御史王廷值房而去。
到晚上的時候,魏廣德就在家裡收到陳以勤遞過來的條子,看到了齊康彈劾徐階奏疏的大致內容。
“階險邪貪穢專權蠹國復言先帝欲建儲,階堅執不可,及皇上登極有疑,懼,心遂詐稱疾以嘗上意.又與大學士李春芳聲勢相倚.大學士拱屢被論劾意大學士徐階主之”
魏廣德看完條子就感覺牙疼,真是讓人不省心。
想到今日高拱才從內閣落寞走出,不想明日大朝會前,怕是徐階又要上演這一幕。
別人彈劾也就算了,你一個廣東道試御史上奏彈劾,是怕沒人想起你老師就是高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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