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你還是別為李公公出頭了,就算你能想辦法趕走他們,難保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人躥出來。
李公公失寵不是別人的原因,是他自己說話做事太直,只要他不像現在這樣頻繁勸諫皇爺,憑二十多年在裕王府的服侍之情,他的位置就雷打不動。
可是要是他繼續這樣,說句不好聽的,天王老子都保不了他。”
陳矩低聲對魏廣德說道,還勸說他別想趟這趟渾水。
聽了陳矩的話,魏廣德點點頭,也徹底打消了之前的想法。
確實,陳矩沒說錯,這次就算幫他趕走那些獻媚的太監,宮裡可還有好幾千人吶。
有滕祥、孟衝的前車之鑑,後來人只會前仆後繼衝上來獻媚,變著法子討隆慶皇帝的歡心。
到時候,李芳照樣要倒黴。
要想李芳地位穩固,還就是得靠他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緒,別動不動就勸諫。
隨即,魏廣德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像找陳矩那樣把李芳叫到自己家來,怕是不妥,還是明日和陳以勤說說,讓他在覲見皇帝的時候,順帶給李芳帶話,提醒他就是了。
這種事兒,還是得他自己想明白,否則不僅幫不了他,還會讓事兒變得更糟。
“來,喝酒。”
念及此,魏廣德伸手端起酒杯就朝陳矩遞過去,嘴裡說道,“今日慶賀陳大哥高升,來日做到秉筆、掌印乃至提督太監,呵呵”
“好,那借兄弟吉言了。”
陳矩知道,先前的話題不適宜繼續,所以也是滿臉堆笑接話道。
如果說大明朝的讀書人是把內閣做為畢生追求的話,大明皇宮裡的太監們,畢生追求的就是成為司禮監掌印太監,至於提督,那是隻有自小服侍皇爺的太監才敢想的。
沒有皇帝徹底的信任,沒點手段的人,是萬萬不可能做到那一步去的。
陳矩很有自知之明,他自認能做到司禮監掌印就已經很風光了,繼續往上升,他也沒太大信心。
接著,陳矩又把馮保等裕王府裡太監在宮裡的情況對他說了說,讓魏廣德有個大致印象。
馮保似乎也是受到滕祥、孟衝的影響,也開始向隆慶皇帝進獻各自奇珍異寶,只不過似乎重心還是在小哥兒那裡,而他也以裕袛舊人的身份很早就恢復了司禮監秉筆太監的職位。
李芳下去,會不會是馮保上臺?
魏廣德一直以為馮保最後應該是和張居正混一起的,所以他雖然和馮保保持良好的關係,可並沒有深交的打算。
究其根本原因,其實還是他把寶押在李芳身上。
可是現在情況貌似有變,李芳有些靠不住了,他就不得不做其他打算。
就裕王府走出來的這些人,不管是誰,其實在選擇押注皇帝身邊宦官的時候,肯定首選都會是李芳,而絕對不會是半道發配到裕王府來的馮保身上。
也就是魏廣德不同,在發覺李芳靠不住後,又知道後來馮保和張居正幾乎掌控大明內外廷,甚至到了可以欺凌小皇帝的程度,才會想到其實還有這個選項。
改押注馮保的事兒,魏廣德自然不會和陳以勤說,當下最緊要的還是把情況知會陳以勤,讓他想辦法說服李芳,穩固自己的位置才是當務之急。
其實魏廣德也納悶,不知道李芳在宮裡的情況,陳以勤是否已然知情,之前是否有過勸說。
不過沒關係,明日去陳以勤家裡混頓酒席,到時候當面問問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魏廣德出門去衙門的時候就給張吉說了,讓他給陳府下帖子通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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