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再說。
最好的方法其實還是讓其他省的海商眼紅,要麼提出增加開海港口,要麼增加船隻數量,讓他們也能夠成功洗白。
循序漸進的實施開放政策,一朝吃不成胖子。
不過今日,劉光濟私下裡和他商量,想重新外放地方為官的想法,倒是有些難住了魏廣德。
其實劉光濟起初就是外放地方,從臨清推官做起,後調任戶部任員外郎、郎中,現在又想回地方。
按說,給劉光濟一個知府,品級升到四品也不是不可以,可在今日聊天中,劉光濟給魏廣德透了個意思,他想主政一省,重新啟動年中葛守禮阻止的“一條鞭法”。
是的,戶部尚書葛守禮強推停罷一條鞭法,戶部官員反彈是最厲害的,劉光濟就是其中一員。
今日,劉光濟和魏廣德的談話,不斷力陳此法的好處,言談中也多次提示是得到戶部許多同僚的支援,這讓魏廣德不得不謹慎起來。
戶部郎中,在京城可是能夠和一省布政使扳手腕的人,安排知府官職人家肯定是不會願意去的。
京官,遇到地方上的官員,普遍都是見官大一級。
推行一條鞭法,魏廣德態度搖擺,不過他知道在老家江西,似乎這項政策執行的還不錯,很多府縣都這麼做,只不過因為葛守禮的緣故現在都停下來了。
由此,魏廣德不由得想到,不如幫著推一把,剛好江西有位置空缺,原布政使請求致仕,只不過對這個職位的任命,吏部只有建議權,而沒有決定權。
於是,第二天魏廣德就在吏部轉了一圈,知道楊博等人都沒有江西布政使的人選,話語中也透露了他想舉薦人選的意思。
雖然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不過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兒,因為他們都是沉默的態度,這其實也就是默許之意。
下午,魏廣德又去陳以勤府上談好此事,當晚回府就讓聘請的師爺醞釀了一篇舉薦劉光濟為江西布政使的奏疏。
之後幾日,魏廣德倒沒有急著把奏疏拿出來,而是和劉光濟連續見了幾次,一切妥當之後才把奏疏送到尚書楊博的案頭。
辦完此事後,魏廣德也終於接到轉遷旨意,改吏部右侍郎為禮部左侍郎,而殷士譫則改遷吏部。
縣官不如現管,這道旨意其實還是陳以勤暫時攔下來的,幫著拖延了些日子。
轉眼隆慶二年正月辛亥朔,隆慶皇帝行拜天禮,於宮中謁奉天殿世宗皇帝几筵,弘孝、神霄二殿畢出,御皇極殿文武群臣及朝覲官四夷貢使行慶賀禮,免宣表,免命婦朝賀,免百官宴,賜節錢鈔。.
隆慶皇帝登基後的第一個年頭總算是過去了,雖不盡如人意,可也就這樣。
魏廣德知道,隆慶皇帝心裡還有遺憾,當然主要就是高拱的離朝。
隆慶元年最初,一切其實都很順利,一邊忙活大行皇帝葬儀,一邊還處理前朝建言諸臣贈恤,算是收攏了一波人心。
只是葬儀之後似乎就開始諸事不順,高拱離職,邊防失守,一樁樁、一件件讓隆慶皇帝憂心的事兒接二連三發生。
新的一年,隆慶皇帝自然希望萬事如意,不再有那麼多波折。
不過在御座上,他不經意看向徐階的眼神,還是被陳以勤、魏廣德等人注意到了。
他們私下裡一些小動作,可都是在隆慶皇帝默許的情況下進行的,針對的自然是當今朝堂上話語權最重的那位。
出宮路上,陳以勤、殷士譫和魏廣德三個人不約而同湊到一塊,邊走邊說起今天正旦大朝會上隆慶皇帝看向徐階那道眼神。
“逸甫兄,過兩日陛下召見的時候,請你無論如何要提醒陛下,小不忍則亂大謀。”
魏廣德低聲對陳以勤說道。
“你也看出來了。”
陳以勤臉上不動聲色,只是微微點頭,低聲答道。
“陛下看徐階那道目光,注意到的人不會少,只不過能不能猜到是什麼意思就不好說了。”
殷士譫嘀咕道。
“所以我在內閣裡,還得配合徐閣老才行,免得事不成,外面就風言風語。”
陳以勤嘆口氣說道。
“很難,徐閣老不傻,去年我只是調動科道的人就被他覺察到,這次京察要調動那麼多人,他不會沒有所覺。”
魏廣德低聲道。
“楊尚書那邊怎麼說?”
陳以勤忽然問道。
“草擬的初稿我交給楊尚書,他當時臉上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