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來。
若是不回來,也不知是否還會想到自己,又把自己調過去跟著他。
雖是錦衣衛密探,可他也深知跟著一個好領導,自己才可以吃香喝辣,若是就此離開魏廣德還真有些不甘,畢竟現在自己可是拿三薪的人。
錦衣校尉的錢,書吏的銀子還有魏府單獨給的,足可以讓他在京城舒舒服服的過好日子。
要是不能在魏廣德身邊辦差,還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又被安排出去,那就只有一份校尉的銀子可拿。
正胡思亂想中,魏廣德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
蘆布揉揉眼睛急忙起身迎了上去,“老爺,你回來了。”
“嗯,還不錯,沒有偷懶。”
看著乾淨的院子,魏廣德笑道,隨即又吩咐:“把這些天堆積的書稿都送過來,我先看看有多少。”
“書稿?”
蘆布一愣,他是沒想到裕王都登基當皇帝了,魏廣德魏老爺居然還是被派回來管抄書的事兒。
“老爺,之前的書稿,張大人都沒有分給咱們這邊,而是交給其他房校錄了。”
蘆布急忙解釋道。
“張大人是一片好心,若不然怕是這屋子堆滿書稿了,呵呵.”
魏廣德明白,張居正也不確定自己的下一站,所以先把書稿分到其他房處理,這倒是免了自己不少事。
“明日分發的時候,讓他們還是按照之前的規矩來,各方平均分配書稿。”
魏廣德吩咐蘆佈道。
今天沒事就沒事兒吧,休息半天也是好的,正好了解下校錄館當下的情況。
“聽說書寫生儒增加了許多,各房分校官,翰林院那邊是否增派人手過來?”
魏廣德問道。
“有,增加數百人,很多是國子監的監生,都在國子監那邊抄錄,分校官也來了許多,有編修孫錠、胡杰銀、姜金等好幾人。”
蘆布畢竟在翰林院呆了不短時間,說起人名來也是張嘴就來。
“嗯,如此就好。”
魏廣德點點頭,有人手還好說,否則三個月完工抄錄大典的工作,那簡直就是無法完成的任務。
“老爺你先坐著,我去給你燒水泡茶。”
魏廣德已經進屋坐下,蘆布急忙說了聲就跑出去忙去了。
蘆布出去了,魏廣德就開始思考隆慶皇帝交代的事兒,那幾個人該如何安置。
以前沒拿到實權,現在肯定不行,得給他們差事管。
舀點水進硯臺,魏廣德自己開始磨墨。
等蘆布送茶進來的時候,魏廣德已經磨好墨,等蘆布出去後這才鋪開一張紙,回憶那些人的資訊和他們的職位。
升官肯定要升,就算品級暫時不能動,那也得調到實權衙門去,特別是重要的衙門。
有了思路,魏廣德提筆就開始書寫起來,這樣先寫好再修改,比較穩妥,不會出現紕漏。
“光祿寺少卿王凝遷太常寺少卿掌尚寶司事.戶部員外郎尹樂舜為光祿寺少卿禮部員外郎劉奮庸為尚寶司卿.禮部主事吳自峒為尚寶司少卿侍書制敕房辦事中書舍人周維藩為光祿寺寺丞.鴻臚寺主簿吳自成為本寺右寺丞”
不斷增加人名,又不斷刪改,忙活了好半天才大致把官職給他們定下。
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張居正在知道魏廣德重新回到校錄館後就過來。
“善貸,這邊的事兒就交給你了,太常寺這些日子事務繁雜,實在是”
張居正依舊保持一慣的儒雅,見面就對魏廣德說道。
“叔大兄,這些我都知道,你只管去忙,這邊有我,不會出岔子的。”
魏廣德樂呵呵笑道。
張居正已經知道參與草擬遺詔的事兒讓他和高拱之間關係變得無比惡劣,幾無挽回的餘地,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在那個巨大的誘惑面前,他無法淡定,何況還是他老師叫他做的。
其實在書寫的時候,張居正就已經反應過來,之後幾日也不過是在裝傻充愣。
一邊是老師給的巨大好處,代價是惡了高拱,另一邊則是和老師交惡,而未必能得到高拱的好。
怎麼選擇,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和高拱接觸下來,張居正可不認為他是個好相與的,否則也不會在裕王府裡經常和魏廣德說那些話。
張居正太瞭解裕王府那些人了,大家表面上樂呵呵的,其實大多對高拱意見很大。